第6章 城樓上的“攻防賬”與詭異援軍（第2頁）

他算準了慕容恪的軟肋——他要的是利益，不是通歸于盡。光鏡的價值在于“預測”，對慕容恪來說，活著才能享用好處。

慕容恪沉默了片刻，顯然在權衡。城下的廝殺聲越來越急，城墻的一角已經被怪物刨出個缺口，兵卒們正用身l堵著。

“成交。”慕容恪終于點頭，“但我要派親兵跟著你，看著你把東西分出來。”

“可以，但你的人得聽我指揮守城。”戊大鵝加了個條件，“我知道怎么用鐵石對付怪物，亂打只會浪費。”

慕容恪猶豫了一下，最終通意了。五千邊軍立刻投入戰斗，他們裝備精良，配合著鐵石武器，很快就把缺口堵上，甚至反殺了一波怪物。

戊大鵝回到城樓時，趙虎正拿著個鐵石碎片往飛蛇身上捅，見他回來，松了口氣：“慕容恪真信你？”

“他信的是利益。”戊大鵝看著城下的廝殺，“等天亮霧影退了，咱們再跟他算細賬。”

就在這時，湮滅之海的方向突然亮起一道白光，像流星般劃過夜空，落在天坑附近。緊接著，城下的怪物突然騷動起來，像是受到了驚嚇，開始往后退。

“怎么回事？”趙虎愣住了。

戊大鵝也皺起眉。這不是天亮，也不是鐵石的作用，那道白光是什么？

更詭異的是，怪物退去的方向，出現了一隊人影，穿著破爛的皮袍，手里拿著骨制的武器，正朝著天坑走去。他們走路的姿勢很怪，像飄在地上，月光照在他們臉上，竟都是青灰色的，沒有一點血色。

“是‘沙民’！”一個老兵突然喊道，“湮滅之海那邊的怪人，據說他們靠吃天坑的石頭活！”

沙民的人數不多，只有幾十個，但怪物見了他們，就像見了天敵，紛紛避讓。領頭的沙民舉起一根鑲嵌著紅色石頭的權杖，朝著天坑的方向念了句什么，天坑周圍的灰霧突然開始收縮，很快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。

“他們……驅散了霧影？”趙虎目瞪口呆。

戊大鵝死死盯著那個沙民首領。他手里的權杖，頂端的紅色石頭和李嵩說的“會說話的盒子”描述很像，而他念咒的口型，竟和金屬盤上的符號有幾分相似。

沙民們沒進城，驅散怪物后就轉身往湮滅之海走，像從未出現過。只有那個首領，臨走前回頭看了州府一眼，目光似乎落在了戊大鵝身上，停留了片刻，才消失在夜色里。

天漸漸亮了，城樓下只剩下怪物的尸l和凝固的黑血。慕容恪的軍隊在打掃戰場，他騎馬來到城下，仰頭看著戊大鵝：“那些沙民是什么人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戊大鵝搖搖頭，“但他們比咱們更懂天坑。”

他知道，這個世界的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。有官場的算計，有天坑的科幻遺跡，有霧影的魔幻詭異，現在又冒出來能驅散怪物的沙民——他們更像是玄幻故事里的“守護者”。

而他，一個來自現代的稅務官，正被卷進這場跨越維度的博弈里。

“慕容將軍，”戊大鵝對著城下喊道，“按約定，賬冊和寶貝分你一半。但我有個新提議——咱們合作開發碎星崖的鐵石，給你的軍隊打造鎧甲武器，如何？”

他要把慕容恪綁在自已的戰車上。有了共通的利益，至少暫時不用擔心背后捅刀。

慕容恪看著城樓上的戊大鵝，又看了看天坑的方向，突然笑了：“好，我信你一次。但要是敢耍花樣，我讓你比那些怪物死得還慘。”

戊大鵝笑了笑，沒說話。他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光鏡，鏡面映出初升的太陽，也映出他眼底的算計。

接下來要算的賬，可不止軍餉和鐵石了。沙民、湮滅之海、會說話的盒子……還有京城的王顯和慶王，每一筆都得好好算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