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賬冊里的“暗線”與刀光（第2頁）

“他會來的，”戊大鵝拿起那面光鏡，對著燈光晃了晃，“他比誰都想知道，我到底發現了什么。至于硬的……”他指了指桌上的金屬球，“咱們也有‘寶貝’。”

半個時辰后，李嵩果然來了，只帶了兩個護衛，臉上堆著假笑：“戊判官深夜相召，不知有何要事？”

戊大鵝沒起身，指了指桌上的金屬盤：“李刺史請看，這東西能算出誰心里有鬼。你把手指放上去試試？”

李嵩的眼神落在金屬盤上，瞳孔微縮——他認得這東西，當初從碎星崖撿回來時，王顯特意叮囑過，這是“最關鍵的物件”。他猶豫著不敢碰，嘴里打著哈哈：“戊判官真會開玩笑，這破銅爛鐵哪有這本事？”

“是不是破銅爛鐵，試試就知道了。”戊大鵝突然提高聲音，“我已經派人把碎星崖的賬冊和這些寶貝送去京城了，相信陛下很快就會知道，是誰用軍餉買禁物，還殺人滅口。”

這話是詐他的。戊大鵝根本沒派人送東西，他算準了李嵩讓賊心虛，一嚇就慌。果然，李嵩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，后退了一步，撞在門框上。

“你……你敢！”李嵩的聲音發顫，“王尚書不會放過你的！”

“王尚書？”戊大鵝冷笑，“等陛下看到賬冊上他的名字，你看他是保你，還是先把你推出去頂罪。”他一邊說，一邊悄悄碰了碰那個金屬球，球l立刻發出微弱的藍光。

李嵩徹底慌了，他猛地從懷里抽出一把匕首，朝著戊大鵝撲過來：“我殺了你！”

趙虎反應極快，拔刀擋住匕首，兩人纏斗在一起。李嵩帶來的護衛也想動手，卻被戊大鵝用算盤砸中了腦袋——他這算盤是塑料的，在這個時代堅硬得很，一砸就見了血。

混亂中，戊大鵝抓起金屬球，朝著李嵩扔過去。球l在空中劃過一道藍光，不偏不倚砸在李嵩的手腕上，他手里的匕首“當啷”一聲掉在地上，手腕上瞬間起了一層水泡，像是被燙傷了。

“這是什么鬼東西！”李嵩捂著手腕慘叫。

“算你命的東西。”戊大鵝冷冷地說，“現在，你是自已跟我去衙門自首，還是讓我綁了你去？”

李嵩看著地上哀嚎的護衛，又看看趙虎手里的刀，終于癱軟在地。他知道，自已輸了，輸得一敗涂地。

戊大鵝讓人把李嵩和護衛捆起來，關進驛館的柴房，又讓人去通知州府的司法參軍，就說“刺史李嵩涉嫌貪墨軍餉、意圖謀殺欽差，現已被拿下”。

讓完這一切，他才松了口氣，癱坐在椅子上。油燈的光映在那些天坑物件上，金屬盤還在慢慢轉著，指針始終指著銅片上的星軌。

戊大鵝拿起光鏡，對著自已照了照。鏡中的人，還是那張熟悉的臉，眼神卻比在稅務局時銳利了許多。他知道，拿下李嵩只是個開始，王顯、西北節度使，還有碎星崖背后的秘密，都等著他去“清算”。

“接下來，該算下一筆賬了。”他對著鏡子里的自已說，嘴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。窗外，月亮躲進了云層，像是在預示著，更大的風暴還在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