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成了我唯一的武器。
“鳳凰商會那邊,可以加深合作。”
我做出決斷。
“告訴他們,晚香堂可以為他們提供三倍的資金,條件是,我要李管家的全部黑料。”
那個親手扯下我狐裘,罰我雪中罰站的李管家。
我一個都不會放過。張嬤嬤躬身領命。
“是,主人。”
她退下后,我獨自坐在窗邊。
懷里,那張阿淵的小像,依舊溫熱。
我不再是那個深閨中的攝政王妃。
我是南城的主人,是黑暗中織網的獵手。
沈渡,你的好日子,到頭了。
我后來聽說,在我離開王府的那些日子里,沈渡開始失眠。
起初是憤怒。他下令封鎖全城,卻連我的影子都找不到。
一個大活人,就這么從他親手打造的牢籠里,蒸發了。
他的掌控感,第一次遭到了挑釁。憤怒過后,是長久的空虛。
東院被封了,那里的死寂,仿佛蔓延到了整座王府。
他開始覺得,王府大得令人心慌。喬晚倒是春風得意。
她成了西院唯一的女主人,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,帶著阿瑾在他面前晃悠。
可阿瑾,被她養得越來越驕縱頑劣。
今日打碎了前朝的花瓶,明日就敢對太傅不敬。
喬晚只會一味地溺愛。
“王爺,阿瑾還是個孩子,您別對他這么嚴厲。”
“王爺,我看上了一支南海的珠釵,您賞給我好不好?”
“王爺,我娘家弟弟想在兵部謀個差事……”
她的索取,變得理所當然,且貪得無厭。
沈渡開始感到厭煩。他會不自覺地想起我。
7
想起我為他打理王府時的井井有條。
想起我為他奉上熱茶時的溫婉安靜。想起我抱著阿淵,對他淺笑的模樣。
那些他曾經不屑一顧的畫面,如今卻成了午夜夢回時,唯一的慰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