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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xia，她不能一直再沉浸在過去，“你走吧，他在等你。”

鳳靜回來的時候很晚了，天已經完全黑了，他穿著一件彎月隨意對給他的衣服，赤著腳，手里捧著一堆野果來到萍婆樹上的竹屋，程無言已經等鳳靜等的睡著了，他暈暈乎乎的躺在走廊上，山風“呼啦啦”的chui，他臉上、衣服上、tou發上，攤開的手掌心上，甚至微微張開的嘴唇上都落著雪白的花，金銀花慢慢的閉合了，可它們的香甜氣息還彌漫在空氣之中，程無言全shen心的舒展開，不guanshen上有沒有蓋著被zi，后腦勺有沒有枕著枕tou，他只覺得舒服，甚至連饑餓都可以忽略不計。

見到這樣的程無言，鳳靜忽然笑了，很奇怪，程無言經過十一次的輪回轉世，早已跟雪歌的模樣大相庭徑，雪歌的pi膚是蒼白的，甚至有些透明，程無言雖然也是白，可是是雪白，還帶著健康的紅暈，眉yan、鼻梁、嘴唇也是不一樣的，可它一dian也不覺得對方陌生，他忽然想起有一次雪歌也是這樣毫無防備的睡在他面前，只是雪歌睡得是他的dongxue，dongxue很冷，最里面的爐灶在燒著奇怪的難聞的藥草，底座燒的黑乎乎的，蓋zi被白se的shui汽dg了起來，掀開一看，正“咕嚕咕嚕”的冒著褐se氣泡，整個屋zi都是苦的，dong里沒有蠟燭，只有爐灶的火光，床上的棉被帶著灰塵的氣息，不甚潔凈，一應家ju全無，只有一個半新半舊的木盆孤零零的躺在不遠chu1，上面落滿了灰塵，雪歌生活的過于隨意，天涯海北，哪里都有他的住chu1，昆侖山這個小小的破舊的dongxue，只是他千百年來偶爾會居住個一兩天罷了，因此不費心收拾和擺放家ju顯然是理直氣壯的。

雪歌上哪都帶著鳳靜，他給予對方充分的必要的關ai，不像喂魚一般只給能活xia去的飼料，和一潭shui，可再某些方面來看，雪歌顯然對這個撿來的兒zi關心不夠，鳳靜盡可能的想要同雪歌說話，因為過于孤單，如果不必要，雪歌可以連續兩個月都不跟人說一句話，那兩條龍對他這只小鳳凰是視而不見的，一只瘦小的、渾shen漆黑的鳳凰實在難看，若不是他們親yan見證了鳳靜的chu生，他們一定會認為鳳靜是烏鴉的后代，哪里pei和鳳凰沾親帶故。

如此，雖然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甚至毫無關聯的話題，鳳靜也會想方設法同雪歌搭上話，然而那一次，他靜靜的趴在雪歌shen上，偶爾會抖動一xia蓬松的ao茸茸的羽ao，或者嘀咕兩句，等了很久，雪歌都不說話，鳳靜因為雪歌的冷落心里隱隱有些難過，抬yan一瞧，這才發現雪歌不說話，他睡著了，他第一次能夠如此清晰且chu2手可及對方的睡顏，鳳靜直勾勾的盯著雪歌，忽然gan覺自己不太對勁，哪里不太對勁又說不上來，他扭開了自己的臉，tiao動著輕盈的jiao小的shen軀，慢慢的tiao到雪歌的臉旁，他聽到雪歌的平靜均勻而綿長的呼xi聲，短時間nei，他的心qg經過大起大伏，最終慢慢歸于平靜。

他的心靈現在又如那日一般，十分平靜，他輕輕放xia懷中的野果，他側著shenti坐在臺階上，鳳靜凝視著程無言雪白的面孔，銀白se的月光籠罩著他的shenti，蔥蘢的萍婆守護著他，他望了許久，終于伸手將落在程無言臉上的殘花輕輕拂去，程無言自始至終都在沉睡，鳳靜俯xiashen，tou靠在程無言的頸窩chu1，嗅著對方的氣息，雖與雪歌天壤之別，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