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平時都待在家中,偶爾會去書舍看書,碰見的男子也都是盧公子的好友。”
丫鬟跟著諸薔去過五六次,因房中備有茶水,兼之諸薔看書喜歡獨處,故而她一般都候在房外。
“青韻書舍?”
“是?!?/p>
諸薔日常進出有貼身丫鬟跟著,若真有男子接近她,只會是在青韻書舍。
孟厭向丫鬟道謝后,找到在一旁哼哼唧唧生氣的溫僖,“那人藏在青韻書舍!”
青韻書舍內,書舍掌柜帶著他們找了一間又一間書房與密室。
最終,孟厭從畫中陳設之物,確定青韻書舍挨著湖邊的一間書房,便是諸薔被欺辱的房間。
房中有一間密室,與畫中陳設一模一樣。
溫僖:“為何書房中會有密室?”
掌柜貼心為兩人解惑,“紅袖添香乃是風雅之事,一時情難自禁乃是常事?!?/p>
孟厭環(huán)顧四周,書房有一門一窗。
而這間密室唯一的出口,在書房的柜子旁。
諸薔不是傻子,丫鬟就在門外,她沒道理跟著一個陌生男子進入密室。
就算真有人翻窗進來,或者有人早早埋伏在房中,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沒有任何動靜。
種種猜測排除,剩下的可能便只有:
這人應是諸薔的熟人,與她約好在密室相見。她進房后,自愿去了密室。
孟厭:“五年前,這間房,誰來的最多?”
掌柜想了想,回道:“應是南宮公子。五年前,他曾租下這間書房半年之久,有時會帶女子來房中吟詩作畫。”
扯來扯去,此案又繞到南宮扶竹身上。
崔子玉來回跑了幾家書齋,也找到一個線索。
有一家書齋掌柜道:“《諸芳盡》是何人所畫已不可考。不過,我瞧這畫,像是出自南宮公子之手?!?/p>
他拿出一幅南宮扶竹曾賣給他的字畫,“他有一回說自己缺銀子,便將此畫賣給了我,說是他親手所畫?!?/p>
崔子玉拿著那張紙與南宮扶竹的字畫對比,從下筆順序與筆鋒力度,確實像出自一人之手。
三人在城門碰頭,彼此交換線索后,齊聲說道:“難道我們被他騙了?”
崔子玉尤為氣憤,當日她已快把真相詐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