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厭扯過書,又仔細看了看,“阿僖,你說這女子會不會是諸薔啊?”
她記得諸薔死時,手中也握著一支薔薇,“你快穿上衣衫,我們去找崔子玉。”
片晌,兩人出現在崔子玉房中。
三人圍坐一團,中間放著一支蠟燭。孟厭翻到那頁,“你們瞧,這女子手中拿著薔薇。”
兩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,畫中女子露出一只手,手中確實握著一支薔薇。
崔子玉不解,“你是何意?”
她方才明明聽見這兩人在房中咿咿呀呀叫個不停,轉眼突然拿著一本春畫,跑來她的房中要她一起看。
孟厭叉腰,“你白看了那么多春畫,有沒有一種可能,這女子是諸薔?”
“會不會太牽強了?”崔子玉看向孟厭,僅憑畫中女子拿著薔薇,便將一本春畫的女子和大家閨秀諸薔聯系到一塊。
她心覺孟厭走投無路,已然開始胡言亂語。
“是不是牽強之語,問問便知,”孟厭撕下那頁,拉著兩人離開,“走,去問問聶都。”
崔子玉隨她出門,“此事事關諸薔清譽,為何問聶都這個奴仆,不問盧望丘?”
孟厭邊走邊說,“盧望丘快成親了,我們何必再生波瀾。”
諸薔自盡一事仍是疑案,盧望丘用了五年,才勉強讓自己接受另一個女子的愛意。
眼看婚期將近,他們的無端猜測,怕只是空耗他的余生。
三人再去浮戲館,聶都坐在后院。
見他們急著找來,以為案子有了新進展。
誰知,迎面走來的孟厭,從懷中掏出一張畫,“你幫我們辨一辨,畫中的女子是否是諸薔?”
聶都絕望地捏著那張紙,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悲傷又絕望,“是她……”
那般高潔如蘭的諸小姐,憑空出現在一本春畫上,被畫中男子肆意玩弄。
崔子玉:“你為何確定是她?”
聶都抬手抹去眼淚,“諸小姐手腕有一胎記,似花非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