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子玉在旁不停拉她,眼看有妾室招手讓侍衛過來。月浮玉急忙站出來,“在下這位妹妹,自小腦子不大好,請諸位見諒。”
幾個妾室來回打量孟厭幾眼,覺她看起來確實有點癡傻,揮手又讓侍衛退下。
“原是一個苦命人啊。”
東升西落,周而復始。
五人在太子府待至傍晚,也沒見到有官員來拜祭陳留葴,為他悲哭之人,全是他的一眾妾室。
原想找人問問,但來往的小廝行色匆匆,壓根不理他們。
這一趟,注定無功而返。
回地府的路上,孟厭問顧一歧,“你生前既然是狀元,和陳留葴交情怎么樣?”
“還算熟吧,若他不是太子,他會是好人。但他生來就是太子,所以他是壞人。”
顧一歧說話高深,除了月浮玉,其他三人都道沒聽懂。
“無能無才之人當皇帝,是國之不幸,蜀有阿斗,晉有司馬衷。如此,聽懂了嗎?”
月浮玉反問三人。
孟厭帶頭點頭,其實她沒聽懂。
但看月浮玉一臉不耐煩的神色,只能聽不懂也得裝聽懂,她自覺很有做底層小嘍啰的覺悟。
崔子玉執拗,“陳留葴并未做傷天害理之事,單單因他是太子,就斷言他是壞人,豈不是有失偏頗?”
月浮玉語氣嚴厲,“他得了無上的權勢,卻沒有與之相配的才能。繼位之后,只會舉步維艱。直至無法守業,天下大亂,百姓何其無辜?”
見月浮玉好似在生氣,孟厭拉著崔子玉趕緊走了,“他就是一個活閻王,你沒事惹他作甚?”
此案天庭與地府皆催得甚急,顧一歧招呼四人去查案司商討案情。
孟厭孔孟道三
風驅急雨,蛙鳴切切。
這日去人間時,云壓輕雷,雨下個不休。
往日從不遲到的崔子玉,今日姍姍來遲。眼下有烏青,眼中有血絲。
月浮玉看見她來,一臉心虛之色,慌慌張張地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