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試探著喊了一句,“溫僖?”
男子回頭,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,“孟厭,快來。”
等走近,孟厭仔細打量了一番,溫僖平日只穿白袍,連個旁的顏色都不肯穿。今日倒稀奇得很,穿了最討厭的黑袍,“你怎回房換了身黑袍?”
溫僖眼簾微低,“好看嗎?”
孟厭回得勉強,“還行吧。”
她說不出那里奇怪,只覺今日穿黑袍的溫僖,太過冷漠,太過疏離。
溫僖牽著她走向彼岸花深處,“我在房中等了你許久,你方才去了何處。”
孟厭如臨大敵,硬著頭皮回他,“顧一歧讓我陪他去望鄉臺,說有公事。我發誓,我真忘掉他了。”
語罷,她偷瞄溫僖,見他沒生氣,又笑著往他身上靠。
溫僖低頭看了她一眼,未說話,但牽她的那只手握得越來越緊。緊到孟厭喊痛,他才松手。
得,還是吃醋了。
一吃醋便折騰她,可今日的溫僖吻她時,唇舌長驅直入。手被他強勢壓著,她動彈不得。
孟厭喘息片刻,“阿僖,我怕。”
溫僖緊緊擁著她,“你怕什么?怕我嗎?”他再次低下頭時,比上一次的吻更加強勢,只是手上的動作緩和,輕輕摟住她。
那日之后,在地府中遇見顧一歧,孟厭都躲著。
因崔子玉有旁的事要做,她每日能做之事除了找阿旁阿防,便是回房耐心哄溫僖。
日子過到三月中,先是鬼帝蔡郁壘因桃止山出了亂子,趕忙回山平亂。
后是鬼帝神荼查到三月底,了無發現,也回了鬼門關。
四月初三,孟厭帶溫僖去領俸祿,到手果然整整齊齊十兩銀子,“算月浮玉有點良心!”
溫僖今日又穿了一身悶沉沉的黑袍,“四月到了,你不用擔心績效嗎?”
“我去問問顧一歧?”
“走吧。”
兩人晃著手到了查案司,“顧大人,那個壞妖,還沒抓到嗎?”
顧一歧掃過兩人十指相扣的手,“沒有。但兩位鬼帝走前告訴我,他們已派妖冥使去妖界追查,應很快便會有消息。”
孟厭滿懷期待:“那我能去人間查案了嗎?”
顧一歧難得見她如此上進,輕笑幾聲,遞給她一袋卷宗,“今日還剩一件案子,去查吧,記得小心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