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僖冷言冷語,“你昨夜夢中,還叫過他的名字。”孟厭昨夜實則喊的是他,可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。
顧一岐一出現,孟厭總會下意識的討好他。平時伶牙俐齒,張牙舞爪的一個人,近來服服帖帖,擺明了心里有鬼。
“我沒有叫過他,你少誆我!”她昨夜被他折騰了一宿,怎么可能叫顧一岐的名字。
好啊,還敢套她的話。
“真忘掉他了?”溫僖臉色緩和。
“真忘掉他了!”孟厭眉眼彎彎。
她喜歡顧一岐時,顧一岐明明知道卻裝作不知道。
他的同僚笑她癡人說夢,他聽見了卻只讓她努力上進,如今不知在裝什么深情。
如他一般的大人物,生前是狀元郎,死后也能直接做大官。
而如她一般的小人物,熬了三十年湯,依然是一個小小孟婆。不是她不努力,是她的身份,注定努力也沒有結果。
兩人迅速和好,溫僖捧著她的臉吻上去,唇間溫熱,心跳和鳴。
他用力將她摟進懷里,似要融進骨血。
隱約的熟悉笑聲又傳來,溫僖停下,對著隔壁大喊,“崔子玉,你再敢趴在墻邊聽墻角。我明日就去找月浮玉告狀,說你在人間畫春畫。”
笑聲停下,隨即是簌簌的開門走動聲。
這夜之后,醋壇子不再生氣,但孟厭躺了兩日才敢下床。
三月一到,績效歸零。
今日去的早,兩人到查案司時,案子才開始分。分案子的判官記得她,夸她有能力,連破兩樁懸案。
“來,昨日剛到的案子。”判官笑。
“謝謝大人。”孟厭笑。
只是,笑著笑著,嘴角僵住。
因卷宗上清清楚楚寫明,顧一岐要隨查案司一起追查這樁zisha案。
據說死的那個人,是他生前的同僚。
孟厭這日去人間時,看看左邊的溫僖,瞧瞧右邊的顧一岐。
最終,她選擇走向前邊的崔子玉。
zisha之人叫祝融,是陳郡高陵縣的一個七品縣令。
十年前,顧一岐是狀元,他是榜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