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扶竹是陳郡太守的獨子,對他多有維護。全陳郡的百姓都拿他沒辦法,他們哪有法子。畢竟月浮玉下了死令,地府眾仙在人間查案時,不得對人動用法術,違者扣十分。
“我裝鬼嚇他,趁機套話。”
崔子玉裝鬼極有一套,她帶著兩人fanqiang進入南宮家。
南宮扶竹房中無人,蠟燭卻亮著。
他們偷摸進入房中,趁南宮扶竹尚未歸家,三人索性在他房中搜尋起來。
溫僖在枕頭下找到一堆紙,皆是一些yin。詞艷賦。孟厭在他房中的衣柜夾層里,找到好幾件女子的肚兜,顏色不同,繡花不同。
“果然是他!”崔子玉看著兩人找到的證據,怒目四顧,“這種空有皮囊的人渣,待我查明真相,定要將他送去地府,好生折磨。”
三人吹滅蠟燭,在房中等至二更,才聽見有人哼著艷曲兒,醉醺醺推門進來。
一見南宮扶竹回房,孟厭趕忙用手推推一旁哈欠連天的崔子玉,“他來了。”
崔子玉拿著蠟燭應聲走出,高髻散開。
黑發與黃衣隨窗外吹進的夜風飄起,她聲音悲咽,似是怨鬼,“南宮扶竹,你害的我好慘。”
南宮扶竹方一躺下,便聽有人在叫他。
今日喝的醉醺醺,他勉強撐起身子,恍惚間有一個白得駭人的女子,口口聲聲說自己害了她。
他只當自個做了惡夢,揉了揉眼睛,那女子卻離他越來越近。
近在咫尺的一瞬,他終于看清,那女子的眼中流著血淚,“啊!有鬼啊!快來人!”
只不過,南宮扶竹這聲凄厲的叫喊,沒有引來南宮家的任何一個人。
畢竟,月浮玉只說不能對人用法術,又沒說不能對宅子用法術。
南宮扶竹左等右等都沒等到小廝進門,只好壯著膽子靠近崔子玉,“你說我害了你,可你是誰啊?”
“你害了我,還有臉問我是誰?”崔子玉變了語調,聲色俱厲,“我便是被你逼死的諸薔!”
南宮扶竹癱坐在地,狐疑問道:“諸薔?誰是諸薔?我沒害過諸薔啊。”他仔仔細細將認識的女子名字全想了個遍,發覺自己確實沒聽過諸薔這個名字。
崔子玉暗道這人果真是個人渣,不過五年,連諸薔的名字都不記得了,“你的好友盧望丘,五年前死在家中的未婚妻,便是諸薔。”
南宮扶竹恍然大悟,“哦哦哦,我想起來。可我一不認識她,二沒害過她。”
他家跟諸家一向沒有來往,他從前只知盧望丘有一個未婚妻姓諸,但他沒見過此人。
崔子玉揪著南宮扶竹的衣領質問,他一再解釋。
僵持間,房中一聲尖叫,嚇地兩人齊齊回頭。
“孟厭,你踩到我腳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