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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簽完合同正往回走，手機響了。

“喂，師弟啊，你最后簽了哪啊？”

電話那tou是一個和他半生不熟的師兄，博士。

于今清不想告訴師兄他把自己打包賣了四千塊錢一個月，“還沒定，師兄，我跟你打聽個事兒啊，079飛機廠怎么樣啊？”

師兄說：“誒，079啊，你怎么就這么dian兒chu息，那就是個修飛機的小破廠，你真想修飛機，至少也考慮成飛沈飛吧？”

于今清尋思著是不是真把自己賣賤了，“師兄，你說我一個本科生，本科成績也就那樣，還是個考研失敗的，就算成飛沈飛招了我，我拿什么跟人碩士博士的比啊？還不是j去打雜。”

師兄在那tou拉長聲音說：“我這么跟你打個比方，修飛機，就像掃廁所――”

“……”于今清無語。

師兄說：“你掃家門kou那個小破公共廁所，掃著掃著可能街dao辦事chu1哪天好心給你升個職，讓你坐那兒當個收費賣餐巾紙的，但估計那也就到tou了，你就每天接一塊錢，遞一包紙，說聲huan迎xia次再來，接一塊錢，遞一包紙，說聲huan迎xia次再來，你坐那兒連小肚腩還沒來得及長chu來就被機qi取代了。”

于今清突然有dian害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肚zi，還好摸到的是八塊ygbangbang的腹肌。

師兄繼續說：“但是你要是在芒果臺掃廁所――我聽說想掃芒果臺的廁所還得送錢――那你能見多少大場面，多少大明星？這能一樣嗎？”

于今清說：“我吧，既不喜huan大場面，也不喜huan大明星。”

師兄說：“哎我說你怎么這么――哎，你思維轉換一xia，你想想，大飛機總工，總設跟國家領導人握手。這不是大明星，這不是大場面？你不喜huan？”

于今清說：“……也就那樣吧。”

師兄說：“那你就去079修飛機吧。”

于今清：“……”說機不說吧文明你我他啊師兄。

師兄在那邊嘆了kou氣，“唉，你想去就去，至少國企，受不了騙，也清閑，比你們班那誰誰跑去zuo房地產中介qiangdian兒。”

于今清嘆kou氣，“人家隨隨便便一單就是幾百上千萬了，我還在那領dian兒死工資，能比誰qiang啊？”

師兄疑dao：“哎，你這是已經簽了啊？”

于今清看已經說漏了gan1脆也懶得圓謊，“是啊，這不怕你看不起小破飛機廠么，我以后就一掃廁所的，還就掃家門kou那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