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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，過(guò)來(lái)。”于今清把陳東君拉到他shen邊跪xia，雙手合十。

“媽，十年了。”

他有dian哽咽，“我和我哥還在一起。”

他低著tou，久久跪著，沒(méi)有再說(shuō)話。陳東君陪在他shen邊，也什么都沒(méi)有說(shuō)。

天漸漸暗xia來(lái)，蠟燭將墓碑上的字映得明顯，那里有一句話。

“聞得有好女，雪中歸去來(lái)。”

忽然一片雪落在于今清的鼻尖上。他伸chu手，將那一小團(tuán)燭火護(hù)住，可是很快燭火還是被不斷飄xia的雪花撲滅了。

蠟燭已經(jīng)shi了，dian不燃。

于今清站起來(lái)，說(shuō)：“哥，走吧。”

陳東君有dian擔(dān)心。

于今清說(shuō)：“我媽走的那一年，帶我去外公外婆的墓。那一年也xia了雪，我媽說(shuō)，是他們看到我們了，放心了。”

“她說(shuō)：‘不必有燭火，讓他們安眠。’”

于今清牽起陳東君的手，“我們清明再來(lái)。”

陳東君gan覺(jué)于今清指尖冰涼，于是用兩只手把于今清的手包在手心，領(lǐng)著他往外走。

兩人從墓地chu來(lái)，雪xia得越發(fā)大了，陳東君開車帶于今清回家。

于今清以為是去陪陳東君送死的，沒(méi)想到陳東君的爸爸陳禹韋一開門，就笑著說(shuō)：“回來(lái)了。”像是兩個(gè)都是他兒zi。

于今清一邊換鞋一邊在陳東君耳邊小聲說(shuō)：“怎么回事。”

陳東君說(shuō)：“喊人。”

于今清趕快說(shuō)：“伯，呃――叔叔好。”

“好，好。”陳禹韋笑著答應(yīng)，又對(duì)陳東君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