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今清說:“是啊,寫得多好。”
陳東君說:“paulcey和johnlennon,那確實是一個大師輩chu的年代。”
于今清說:“你看,大師總是一片一片地來,又一片一片地走。”
陳東君在黑暗里牽起于今清的手,“你在害怕嗎。”
于今清說:“以前我覺得特別害怕。哥,我讀大學的時候,覺得這是個沒有大師和偉人的時代,就像我們剛坐在青海湖邊的時候,湖面上一dian光都沒有,睜開yan和閉上yan沒有任何區別。”
陳東君安安靜靜地聽著。
“嗯,也不是害怕吧,你知dao,每個少年都會有特別憤青的時候。”于今清笑起來,“我們贊頌八十年代是黃金時代,罵現在這個世界審i崩壞,說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詩。”
陳東君聲音里滿是笑意,“我一直到碩士畢業的時候都這么想。”
于今清說:“現在呢。”
陳東君說:“魯迅說:‘此后如竟沒有炬火:我便是唯一的光。’”
于今清說:“快大學畢業的時候我特別矯qg地寫了一句詩,現在想起來意思也差不多。”
“如果這個時代已經沒有詩,就讓我zuo唯一的寫詩人。”
于今清不好意思地問:“咳,是不是特別矯qg。”
陳東君悶笑,“還好。”
于今清給了陳東君一拳,然后抱住他,在他耳邊說:“那這句怎么樣――”
“如果這個時代已經沒有詩,就讓我們一起zuo兩個寫詩人。”
陳東君看著于今清的yan睛,yan中都是笑意,然后在于今清期待的yan神中把他扛起來,“回家了,中二少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