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開會時想他,吃飯時想他,見不到就想,甚至……”她頓了頓,“晚上抱著鶴川的時候,想的也是他。”
“所以你真的同時愛上了兩個人?竹眠姐,你瘋了,以鶴川的性子,要是知道了一定會離開你的,到那時你后悔都來不及!”
“他不會知道,我會處理好。”余竹眠打斷她,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,“鶴川已經有了名分,所以景云我也要極力補償,區區一場婚禮,我只怕太少。”
陽臺外,陸鶴川死死咬住嘴唇,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,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。
那么愛他的余竹眠,居然親口說,她同時愛上了兩個人?
怎么可能呢?
明明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,余竹眠愛他如命。
十五歲那年他高燒不退,她逃課帶他去診所,在急診室外守了整整三天;
大學時他胃痛到暈倒,她連夜坐高鐵送來胃藥,在宿舍樓下等到天亮;
求婚那天,她跪在雪地里,聲音發顫:“鶴川,娶我吧,我會愛你一輩子。”
那些刻骨銘心的誓言猶在耳邊,可如今她說:“我確實愛上了景云。”
她說見不到蘇景云就會想,開會走神想,甚至晚上抱著自己的時候,想的也是他。
她說要給蘇景云辦一場十幾個億的婚禮,比當年和自己結婚時還要隆重。
因為曾被那樣毫無保留地愛過,所以此刻的背叛才格外誅心。
她可還記得,他分明在結婚那天告訴過她,他只要獨一無二的愛,如果她給不了,他就不要了!
他抬手想擦眼淚,卻不小心碰響了屋檐的風鈴,清脆的聲響驚動了陽臺上的眾人,談話聲戛然而止。
余竹眠快步走出來,臉上罕見的慌亂:“鶴川?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你……聽到了什么?”
一群姐妹跟在后面,臉色煞白。
陸鶴川很想告訴她,他什么都知道了。
可就算戳破這一切,又如何呢?
她不會承認,因為白月光和朱砂痣,她都想要。
所以他收回了目光,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。
“剛回來,你們在聊什么?我不能聽嗎?”
幾個姐妹對視了幾眼,心有靈犀地幫忙打圓場。
“怎么會?是聽說你過幾天生日,竹眠姐拉著大家商量給你準備驚喜呢!”
“就是,竹眠姐那么喜歡你,這種大日子肯定要提前做準備啊,鶴川你就等著感動得眼淚直流吧!”
一群人一邊打哈哈,一邊各自找了借口離開了。
余竹眠也挽著陸鶴川的胳膊進了別墅,接過他脫下的外套掛好,又立即叫人送熱牛奶過來,言語里滿是關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