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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主再現(上)
四下里,兩千出頭的東云士兵面無人色的看著刑天鯉,他們也學著北河倉一和南山滿月,朝著刑天鯉跪了下來。這一刻,在他們心中,刑天鯉就是傳說中的‘圣尊’親身降臨。
不,甚至,他比‘圣尊’更可怕。
對于這些東云士兵而言,‘圣尊’只是一個傳說,一個虛無縹緲的圖騰,是否存在都是兩說。而刑天鯉,卻是真真切切站在他們面前,揮手間就能噴射雷霆,將人化為灰燼,更能駕馭可怕的蟲子,頃刻間取人性命的恐怖‘鬼神’!
“好了,北河倉一,你再從你的家臣里,挑選幾個‘乖巧聽話’的,輔佐南山滿月,執掌黑珍珠港的軍隊。”
“那么,南山滿月,等會我會在你身上,施展和北河倉一同樣的手段。從此以后,你就是我的忠誠走狗了?!?/p>
“我希望,你們一文一武,能夠精誠合作,成為我的左膀右臂。”
“我希望,未來有一天,坐在北河家家主、南山家家主寶座上的人,是你們兩個,而不是任何其他人。我對此,很有信心,你們呢?”
刑天鯉笑得很燦爛。
北河倉一喜笑顏開。
南山滿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刑天鯉,再看看一臉歡笑的北河倉一,他深深的點頭:“原來如此,倉一,你這個不講義氣的家伙?!?/p>
他極其嚴肅的朝著刑天鯉行五體投拜大禮,畢恭畢敬的說道:“如此,臣下的生死榮辱,就全部拜托給尊主您啦。以后,滿月就是尊主手中最鋒利的一柄刀,您讓我砍向誰,黑珍珠港三十萬精銳,不敢莫從!”
刑天鯉微笑,頷首,然后看向了官邸的大門。
大清早的,太陽初升,青藍色的日光照得天地通明,熾烈的陽光如巖漿,燒得所有人都燥熱無比。那些身穿黑色制服,帶著黑色大檐帽的東云士兵,更是熱得汗流浹背,身上制服都濕透了。
偏偏平地里,有一縷縷肉眼可見的,極其稀薄的灰白色陰風流蕩。
伴隨著‘嗖嗖’的風聲,風中有若有若無的哀鳴聲響起。隱約可見,一條條稀薄的、虛幻的人影從地上那些東云兵的尸體上飄起,混在風中,急速的流向官邸大門。
月岐帶著近百名身穿黑色狩衣的男女,宛如一群鬼魅,將大門堵得結結實實。
她雙手結印,放在胸前,一枚玉如意懸浮在她身前三尺之處,雕琢精美的玉如意上,無數芝麻粒大小的鬼神身影閃爍著迷離的黑綠色幽光,好似活物一般蠕動掙扎,好似隨時能從玉如意中竄出來。
雙眼閃爍著詭異的幽光,月岐直勾勾的盯著刑天鯉,‘嗤嗤’的笑著:“東國的俊俏大人,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得讓人歡喜。嘻,這些精銳士卒的陰魂,可比普通百姓,還有那些臟兮兮、臭烘烘的土著,要美味多了。”
“一名士卒的陰魂,從品質上,起碼比得上十條普通百姓?!?/p>
“多謝你哦,我來了黑婆羅洲這些天,總算能美餐一頓了!”
月岐笑得燦爛,她面前的玉如意已經宛如月亮一樣,噴散著逼人的陰光。但凡這黑綠色的陰光籠罩之地,所有人都覺得遍體生寒,尤其是距離較近的那些東云士兵,更是皮膚上都結出了薄薄的冰片。
僥幸,這是旭日初升的清早時分,天地間‘初陽’之氣極盛。
漫天日光灑落,抵消了月岐玉如意上散發出的寒意,起碼削弱了其六成以上的威能,否則在這玉如意的陰光籠罩下,所有東云士兵都得化為冰雕。
刑天鯉鎮定的看著月岐。
僥幸,他沒有選擇在夜晚突襲南山滿月的官邸,而是特意將時間放在了大清早太陽初升之時。果然,這點小手段派上了大用場,這月岐的邪法,果真有幾分凌厲。
“你是來救南山滿月的?”刑天鯉冷淡的看著月岐。
“嗤!”月岐輕笑了一聲,水汪汪的眼睛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刑天鯉,莫名的,她的面皮一陣暈紅,身體很是古怪的扭動了一下。
她輕喝了一聲,手指朝著懸浮的玉如意輕輕一點,一聲怪嘯響起,一縷黑煙從玉如意中噴出,一具身穿東云風格重型大鎧,沒有血肉,渾身只剩骷髏架子的惡鬼手持打刀,尖嘯著從玉如意中沖出,一個閃爍就到了刑天鯉面前,當頭一刀朝著他狠狠斬落。
這惡鬼氣息陰寒,氣質邪惡無比,手中打刀乃是凝聚到極致的陰魂之氣凝聚而成,其質如冰霜,刀鋒距離刑天鯉還有數尺遠,刑天鯉身邊氣溫就已經急速降落到滴水成冰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