頤和郡主沒想到這個……
刑天鯉咬咬牙,他也能忍了。
金枝玉葉,高高在上,從未體味過民間疾苦的宗室貴胄,你能指望什么呢?
但是衛蘭生啊,你是牧民官。
衛蘭生之下啊,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吏們。
不求你們做一個合格的‘父母官’罷,你們哪怕做一個有點良心的‘好人’呢?你們也不應該只顧著舔洋老爺的腚——眼,將自家的災民置之不理罷?
刑天鯉這根出頭椽子,很主動的跳出來了。
他自掏腰包,自己找人去救濟那些可憐人。
不說有功罷,起碼無過罷?
結果呢?
‘收買民心,胸懷異志’!
一口惡氣憋在心口,刑天鯉渾身好似著火一樣,燒得難受,就連神魂都在暴跳如雷,引得靈臺紫府外無垠混沌洶涌震蕩,又有數百條黑漆漆的觸手,‘嘩啦啦’的朝著靈臺紫府攻了過來。
殘破的青銅古劍一聲劍鳴,數百條觸手紛紛斬斷,被七口大鼎虛影一口吞下。
清晰看到青銅古劍上,一條裂痕似乎又加深了些許,刑天鯉嚇得渾身一哆嗦,急忙收斂遐思,震懾念頭,讓神魂乖巧的盤坐在靈臺紫府,不敢再有絲毫異動。
“娘啊!”
刑天鯉在刑天氏祖宅下面一通亂走。
這座可怕的巨型‘巫器’,已然靈性全無,徹底失去了一切功效,刑天鯉這才有這個膽子肆意胡為。否則以這座宅邸的‘本來面目’,如刑天鯉這般胡來,早就觸發巫陣,化為飛灰了去。
疾走中,刑天鯉喃喃道:“我不做大玉朝的‘侯爵’了,可好?若是改天換地,換一個朝廷,然后,我自己給自己封個侯,可好?”
‘咣’!
刑天鯉突然闖入了地下一個極大的空間,一頭撞倒了靠墻掛著的一面青銅大盾,沉甸甸的盾牌重重落在地上,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。
刑天鯉突然剎住腳步,咬著牙,狠狠一跺腳。
“罷了!”
“你想要我和父親一般,在這個該死的大玉朝,封候拜將!”
“好吧,好吧,為了道心通透,為了了了因果,道爺忍了!”
“頤和郡主,我還非要從你手上,硬生生扣一個侯爵出來。”
“你不給,我就弄死你,然后再換一個主兒!”
咬牙冷笑了幾聲,刑天鯉抬起左手,一團青銅色火焰升騰,照亮了這處位于地下將近百丈深的巨大殿堂。
“真正是,大手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