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一臉地嘲諷:“當年我每日給青樓的媽媽送酒,我親耳聽到媽媽說,要她趕緊把肚子里的禍胎打了,免得影響接客,結果她說她會想辦法的。”
“沒想到,她想的辦法便是把你拖下水,假意為你解毒,說懷了你的孩子。其實是她早算計好了,這孩子是別人的,不信你可以滴血驗親。”
傅成恩暴怒:“來人,拿水來,我要滴血驗親。”
瓊娘哭著搖頭:“夫君寧可信別人的也不信我的話是嗎?”
傅成恩一把甩開她的手:“你若心中無鬼,慌什么。”
傅至安拼命搖著頭:“父親,我是你的兒子,你如果滴血認親,傳了出去,別人要怎么看我?”
再多的解釋都是蒼白,清水端至眼前,兩滴血滴進清水里,很快,便出了結果。
兩滴血慢慢地在水里散開,互不相融。
傅成恩一把掐住瓊娘的脖子:“你敢騙我,賤婦,我要殺了你!”
我吃著葡萄,看著這場鬧劇,然后把這些人全部丟出了公主府。
“不過是看在多年情份上,送你一份大禮,你的家事自己回去處理,免得臟了我的地。”
傅成恩回到府上后,把瓊娘和兒子一起轟出了傅家,瓊娘被他嬌養了這么多年,哪里受得了這個苦
她身上還藏著一些私房錢,母子倆租了一個小院子住著,又因為無收入,只能試著幫人漿洗,賺些銅錢。
可是瓊娘這些年一直有人侍侯著,雙手不沾陽春水,哪里吃得消,不出半個月便病倒了,銀錢更是像流水一般花了出去,很快便花盡了。
等傅至安求到傅成恩門前時,卻發現傅家人去樓空。
傅成恩被我休夫,又鬧出這場鬧劇,哪里有臉面再在京中待下去。
他一下子急火攻心氣倒了,族人看著不是辦法,只能將破宅子折賣了幾百兩,拿著銀子,租了一架破牛車帶他回鄉了。
回鄉前,他托了捎來一封信,我展開一看,不過是些懺悔之言。
我往火爐里一扔,看著戲臺上唱著南柯一夢,微微一笑。
我的一生倒像是這場戲一般,也該夢醒了。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