哐當。
王善保家的臉上遭受重擊,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轉(zhuǎn)了小半圈,最后撞到桌椅摔倒在地。
這一幕讓原本的嘲笑聲戛然而止,那些丫鬟婆子看著倒地的王善保家的,臉上寫滿了震驚,有些人甚至連嘴巴都忘了閉合。
賈琮打了王善保家的!
一向懦弱,毫無存在感的賈琮,竟然扇了王善保家的嘴巴!
這怎么可能!他怎么敢的!?
王善保家的倒在地上,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,直到現(xiàn)在,她都不敢相信賈琮真的動手了!
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,強烈的刺痛瞬間襲來,讓她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,同時也讓她明白,她不是在做夢,賈琮真的打了她。
但隨之而來的,便是無邊的怒火:
她竟然這小畜生被打了,被他當著這么多丫鬟婆子的面狠狠羞辱了!
她立刻爬起身來,捂著臉指著他,尖聲利叫:
“反了天了!你竟敢打我!”
“王媽媽哪里的話?不是你讓我動手的么?”賈琮淡淡說道,“我見王媽媽言辭懇切,這才出手相幫的。”
他很清楚,雖然他的確是動手了,但不能給對方留下把柄,更不會把主動權(quán)交給對方。
這話直接將王善保家的氣得身子直顫,但她的確是這么說過,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,只能強梗著脖子嚷道:
“你敢打我,你眼里還有太太嗎?”
她這是在說賈琮雖然打的是自己,但實際上打的卻是邢夫人,這是在用邢夫人來壓他。這世界孝道為天,邢夫人是他名義上的母親,他不能對她有任何不敬。
賈琮看了她一眼,向她行禮道:“賈琮,見過太太。”
這一聲“太太”卻是讓她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,整個人直接蹦了起來躲避他的行禮:
“你瘋了不成!亂行什么禮!”
賈琮有些茫然撓了撓頭:“你不是說對你不敬就是對太太不敬嗎?那你不就是太太么?”
你不是仗著邢夫人的名頭來壓我么?好,那就直接將你和太太劃上等號,讓你也當一回太太。
“放屁!太太是太太!我是下人,是太太的陪房!”王善保家的簡直要瘋了,她哪里敢自稱太太,這要是傳出去,她一百條命都不夠死的。甚至都不需要邢夫人發(fā)話,閑言碎語就能將她逼死。
“你不是太太,往后可別總是以太太自居,旁人不知道的,還真以為你是太太呢。”賈琮淡淡說道。
這等誅心之言,讓王善保家的勃然變色,賈琮竟是給她扣了一頂“以太太自居”的帽子,這放在朝堂上,就好像臣子自稱為“朕”一樣,這是要丟性命的。
“放你娘的屁!我哪有以太太自居!”王善保家的暴跳如雷,口不擇言。
賈琮看著她:“哦?我娘?你這是在罵太太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