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和周遲在一起的時候,兩人口袋里沒什么錢。
連公交站都得計算著路程下車。
最后一公里他就會背我回家,“笙笙,我們回家。”
如今我也該回自己的家。
拔掉電話卡隨手扔進垃圾箱。
……
朋友組局,最晚來的周遲被罰酒三杯。
秦釗突然提起,“我表妹快回來了,下個月宴會大家記得過來玩。”
眼里的欣喜要藏不住,他向來最寶貝家里的小妹,甚至都不肯帶出來讓大家看一眼。
給人看風水的秦家在京市一向神秘,卻深受各路人尊重。
大家紛紛打趣周遲,“跟你家那位說不定能聊得來。”
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幾年在外面吃軟飯。
打聽之后才發現女孩干抬棺的,這種身份自然進不了周遲家的門。
所有人都只以為他裝窮玩玩而已,還下賭周遲什么時候會分手。
誰曾想六七年過去了就連孩子都有了。
甚至不惜京市云城兩地來回跑。
“什么時候把人帶出來我們看看?”
好事者帶著惡劣的意味。
周遲撇了那人一眼,聲音明顯冷了下來,“算了,她不適合這種地方。”
氣氛尷尬之余,秦釗突然起身要離開,“賬單算我身上。”
“誒,這小子跑什么?”
“我剛瞄到他手機上的一張照片,一條手臂血肉模糊。”
“難不成他也有紅顏知己了?”
很平常的兄弟組局,周遲卻待不下去了。
不知道林笙回到天山了沒有。
云城醫院的院長給他發了信息,“林小姐一直沒來繳費,我這邊還要繼續讓人過去催嗎?”
“電話也一直打不通。”
不知道為什么,周遲的心跳加速,隱隱的不安感涌上來。
他安慰自己,林笙說不定是睡著了而已。
可就連周遲親自打電話,也沒人接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