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序的目光掃過,無一人敢與之對視。
如果說赑屃現(xiàn)世,言明趙序是天命之人,只是讓他們心里對趙序生出了敬。
那么當(dāng)趙序面無表情的封洪光明為灞河水神,并命二憨送他赴任時,便讓他們心里對趙序生出了畏。
敬畏摻半,讓他們已經(jīng)喪失了與趙序?qū)σ暤挠職狻?/p>
此刻,趙序再也不是什么名義上的大首領(lǐng),而是真正能夠主宰他們命運之人。
趙序收回目光,再次深吸口氣后,對著眾人開口道:“諸位,石龜現(xiàn)世,本首領(lǐng)應(yīng)運而生,即日起,本首領(lǐng)當(dāng)以赑屃為尊,以將軍為號,誓要帶領(lǐng)爾等掃平天下,還神州一個朗朗乾坤。”
聽見這話,眾人又是一愣。
但緊接著,便在毛狗兒與王三的帶領(lǐng)下,對著趙序大吼道:“我等見過赑屃將軍,赑屃將軍萬歲。”
耳畔傳來將軍萬歲的聲音,趙序的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嚴(yán)肅。
待眾人山呼萬歲的聲音停下之后,他搖搖頭,沉聲道:“我不要將軍萬歲,我要的是百姓萬歲,是人民萬歲,是神州萬歲!”
三句萬歲出口,眾人忍不住一陣面面相覷,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?
“百姓萬歲,人民萬歲,神州萬歲?”
有人迷茫,有人癲狂,有人呢喃自語滿面狐疑。
但不過片刻,所有人便陷入了癲狂之中。
因為這是第一次,有人喊出這樣的口號。
古往今來,第一次!
“百姓萬歲!!!”
“人民萬歲!!!”
“神州萬歲!!!”
剎那間,激動的吼聲取代了天地間一切的聲音,三句話,十二個字,在這一瞬間成為了所有人追逐的目標(biāo)。
麥子熟了千百次,人民萬歲第一次。
同樣的場景,也必將在不同的世界重演。
聽著眾人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嘶吼,不知為何,趙序的眼眶有些發(fā)熱。
或許,這正是他窮盡一生該去追逐的理想。
“人民萬歲!”
他熱淚盈眶,滿臉動容,忍不住朝眾人揮動了拳頭。
就連一旁的李川與張興懷,眼角亦不知何時有淚水涌現(xià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