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欺君之罪，但不能趕我走?！?/p>

李傅復上了他抓住自己的手，淡淡dao：“虎符朕已經命人從你家中搜了chu來，你軍中的親信現在以蕭逸a首是瞻，他說你到江南養病了，他們是不會不信的。”

“蕭逸？”聞人燕嘴唇有些哆嗦。

“對，從你北伐開始，朕就想扶你上大將軍的位置，但要坐穩這個位置，你必定要扶植自己的親信，蕭逸智勇雙全，是朕jg1挑細選chu來成為你的左膀右臂的?！?/p>

聞人燕背脊發寒，不禁冷笑：“竟是連蕭逸也是你安cha在我shen邊的，想必像他這樣的人不會只有一個。李傅，這世間到底還有什么人什么qg是你會相信的？你難dao不覺得你這樣好可悲嗎？”

他緊緊盯著李傅那張如畫的臉，忽然覺得這張臉一dian鮮活之氣都沒有。其實他也許早就猜到，受了張家鉗制那么久的李傅，不可能對自己沒有一dian防范之心，然他還是想賭一把，才沒對蕭逸等人的來歷仔細刨清。

李傅把聞人燕的手從自己shen上掰了xia來，dao：“聞人，其實我們是一樣的人，一樣不愿自己的命運受人cao2控。北伐的時候，你明明可以直接逃走，你為什么要回來？”

“因為……”

“因為你怕從此只能亡命天涯，”李傅打斷他dao，“你想掌握自己的命運，所以你回來繼續完成跟皇太后的約定，你哪怕違背dao義，或是對朕委曲求全，也要功成利就，要連朕也要忌憚你三分，就如當初忌憚張末一黨一樣。”

聞人燕忽而覺得一陣心虛，就像小時候惡作劇，在李傅的靈芝湯加了墨shui被發現一樣。

李傅又嘆了kou氣，有dian自嘲地dao：“你說得對，這世間的確沒有人沒有qg是朕可以相信的。但你該慶幸，因為你從來沒有真正掌控成功，所以朕可以放你走。外面見過你的人不多，你可以過上新的生活?！?/p>

聞人燕猛地tiao起來，吼dao：“我不需要你放我走！你為什么不懂？！我現在只要留在你shen邊！你可以殺了我但不能不要我！”

他曾經以為所zuo的一切努力，都只是為了逃離這個桎梏著他的牢籠，后來才明白，燕zi被圈養得太久，已經失去飛翔的能力。如今他就如被拋chu牢籠的小鳥，失控，驚慌，掙扎，生怕就此掉xia萬丈深淵。

李傅搖tou：“事到如今，你為何還要騙朕？君無戲言，即便你的心不向著朕，朕也不會動你jiejie母zi的。”

李傅心里不禁嘲笑自己作繭自縛，當初調教炎朱的時候，曾經bi1迫著他學會各種討好獻媚的話，可這違心的qg話，即便再說一百遍也是違心的，又怎么可能有真qg呢――怎么可能對傷害過他的自己有真qg呢？

李傅從懷里拿chu一塊蠶絲手帕：“好好再睡一覺吧，睡醒了之后，世上再無炎朱，也沒有聞人燕了?！?/p>

聞人燕掙扎著要躲開，可是服了化功散的他n本抵抗不過李傅，被壓在床上動憚不得，他聲嘶力竭地吼dao：“你不能拋棄我！除非你直接殺了我！否則我一定會回來！我會用你教的兵法攻破你的皇城！燒掉你的皇gong！……”浸了迷藥的手帕壓上他kou鼻，他的聲音漸漸弱了xia去。

待對方完全昏睡過去，李傅才松開了那an著手帕的手，卻發現連指尖都在打顫。他凝視了聞人燕的臉一會兒，終是小心翼翼地低xiatou，像生怕驚動了熟睡的小鳥般輕輕在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