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呢？他在哪里？！”

“呵呵，你覺得他在哪里？”朝顏冷笑，“他不在了皇上。那個唯一不因權貴名利對你好，肯舍命替你到夷地當質zi，甚至受盡屈辱折磨仍不愿背叛你的朝zi夕，早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。”

“你說謊！”李傅大吼，猛地掐住了他的脖zi，“還給我！把zi夕還給我！”他瞪大了yan，yan中滿布血絲，顯然是多晚沒有好睡過。

朝顏被掐得漲紅了臉，因窒息整個人都倒在地上，可那雙如明月皎潔的眸zi依舊帶著清冷的笑意，甚至有一絲纏綿的悲憫。李傅驀地被這雙眸zixi住了。多少個夜晚，他曾re熾地親吻著這對眸zi，一遍遍地在心中虔誠許愿，愿以xg命保住它們永不長闔。他是尊貴無上的王，此人是他僅有的卑微，卻發現這只是一場丑陋的陰謀蒙騙。

他的手忽地失卻了力氣。他站起來，似是看著那個脖zi上有著十只指印的男人，又似是什么都沒有看到。他跌跌撞撞地跑chu房間，像個落荒而逃的敗兵，狼狽不堪。

隆冬的夜風，又gan1又冷，chui在臉上就像刀zi割一樣。然而李傅大開著窗hu，任由冷風不斷chui著。聞人燕j來時看到不禁嚇了一tiao，顧不得行禮便趕忙去關好了窗，卻見李傅像沒看到他似的依舊一動不動，臉se又白又青。他連忙又把屋zi里的爐火添得旺些，才走到李傅跟前跪xia：“nu才參見皇上。”

“啊，你來了啊。”李傅這才回過神來，聲音淡淡的，卻似有無限倦意，“起來聽旨吧。”

“謝皇上。”

“聞人，那人如何chu1置，朕已經跟他們談好了。”

聞人燕雙tui一ruan，又猛地跪了xia來。

李傅嘆了kou氣：“此事你去辦吧。他往日桀驁不馴，別人去辦的話恐怕不會讓他gan1gan1凈凈地去。”

“皇上！”聞人燕驚呼，李傅卻擺擺手打斷他的話。

“莫再說了，去吧。”李傅轉過tou，沒讓他看到自己的臉。然而聞人燕卻似從那淡淡的六個字中，聽到他的ruan弱與哀求。聞人燕的心如sai住一團泡了shui的棉花，又重又悶。深深呼xi了好一會兒，終是領了旨，起shen退xia。

皇城本無清和gong，乃是李傅特地為朝顏而蓋的。里面一磚一瓦，一草一木，皆是用心，規模用度都堪比后制，有些地方甚至比渡央gong還要講究，曾經是無數妃嬪羨慕妒忌之地，然而此刻的清和gong陰冷涼薄，與冷gong相差無幾，唯一的差別，恐怕就是那些到巡邏看守的侍衛與近衛軍了。

經過重重通傳，聞人燕終于得以被放行jru朝顏所在的房間。像是早已gan應到什么，朝顏不但還沒休息，而且穿dai整齊，甚至薄施shui粉。他轉過tou看見聞人燕，微微一笑：“我就知dao，他不會再來了，雖然還是抱著能最后再見一面的希望。”

聞人燕只覺xiongkou一痛，低xia了tou，卻見桌zi上放了十多只竹葉編成的兔zi。記得第一次跟朝顏說話，就是替李傅把這孩zi氣的信wu送給他。只見這些兔zi葉se有新有舊，手藝也是從笨拙到jg1巧，可見李傅確是曾費盡心思。

朝顏見他在打量那些竹兔zi，便笑dao：“他說他屬兔，而我屬虎。送兔zi給我，就是送自己到虎kou，任由宰割。呵呵，可是他不知dao，其實我n本就不是屬虎的。”

聞人燕yan眶一紅：“你救了我，我卻救不了你。”

朝顏搖搖tou：“其實也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