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冬真,二十一歲,輕浮男一枚,十分鐘前被包養(yǎng)的金主攆chu金屋,無家可歸中。”
“然后?”那邊是司空見慣后才有的麻木語調(diào)。
“然后……”冬真有氣沒力的靠在路邊商鋪的透明櫥窗上,腳邊歪歪斜斜的放著幾個紙袋,拎著手機(jī)懸在耳邊,拖著懶洋洋的聲調(diào),“阿尚,來接我唄。我現(xiàn)在連搭公交的錢都沒了。”
“哦?你這次的金主還有夠小氣的。”話筒里傳chu的聲音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譏諷,“之前不是那么喜huan你嗎?”
“因?yàn)樗l(fā)現(xiàn)我劈tui了。”冬真說得毫無愧疚心。
“……活該!”那邊停頓了好長時間,才咬牙切齒的憋chu兩個字來。
“是tg沒職業(yè)cao2守的,我也在好好反省了。”冬真摸摸肚pi,望著yan前的車shuia龍,飛快的報chu自己所在位置的地址,完全不給人拒絕機(jī)會的扔xia一句“我餓得不行了,快來。”,就自顧自的掛斷了電話。
至于電話里針對他“工作”即將開始的千篇一律的、以“什么職業(yè)cao2守?你就不能好好工作……”為開tou的說教,也只是開了個tou,就被他果斷掐斷。
好好工作?憑他gao中都沒念完的學(xué)歷,連衣服都洗不gan1凈的手藝,他還能zuo什么呢?
父親在他gao一的時候欠xia大筆賭債,絕望之中拖著他們一家四kouzisha。當(dāng)他在醫(yī)院醒來的時候,他的父親已經(jīng)帶著無辜的母親和妹妹躺在了冰冷的停尸房里。
只有他活著,背負(fù)著沉重的債務(wù),連從小生活到大的家都抵債了chu去。
輟學(xué),賺錢,還債,從醫(yī)院走chu來的那一刻,他就知dao他的人生轉(zhuǎn)了個向,往最悲慘的境地hua去了。
冬真望著城市灰蒙蒙的天空,長長的吐chu一kou氣,他除了臉長得尤其好看之外,其他都是一無是chu1。只有臉可以看的他,選擇靠臉吃飯的工作,也算是合理利用優(yōu)dian了吧?
順著櫥窗hua坐到地上,冬真chu神的看著街dao上的人來人往,發(fā)現(xiàn)今天一對一對的傻瓜qg侶不是一般的多,遲鈍的大腦好半天才反應(yīng)過來:今天是qg人節(jié)?
怪不得街上的氛圍這么古怪。
怪不得來來去去的家伙都用奇怪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