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后來,權勢迷人眼,名利絆人足。
他知道自己變心了,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夏云舒。
是他貪心,造就了如今這幅局面。
愧疚如潮水涌上他的心頭,溫凌川終于從噩夢中掙扎醒來,緩緩睜開了眼。
入目的是白色的天花板,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擺設。
一個白衣男人拿著病例單,瞥了他一眼:“你醒了?”
溫凌川一臉蒼白,許久沒開口說話的嗓音格外干澀:“這里是哪?”
“京市第一人民醫院?!?/p>
醫院,病房。
喝完楊桃帶來的粥后,夏云舒就被推著去做了一個全身檢查。
醫生對她的身體恢復速度大感驚奇,卻沒有把她拉走去做切片,畢竟他還要遵守法律條規,也并不想年紀輕輕結束職業生涯。
只是依依不舍地留下了他的聯系方式,讓夏云舒以后有事找他。
“謝謝?!毕脑剖嫖⑽⒁恍Γ栈厥謾C。
楊桃推著她往外走,提及了許墨。
“他已經在餐廳等著我們了,說起來也奇怪,他是出國又不是死了,卻十多年都沒有聯系我們……”
夏云舒腦海中不自覺浮現許墨從前的模樣。
記憶中的他,總是一個人沉默寡言坐在學校天臺欄桿邊,畫著天上的鳥。
明媚的陽光盡數灑落,給他藍白校服渡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。
“許是被國家收去做秘密任務了。”夏云舒笑了笑,卻沒有得到楊桃的回應。
她納悶的看向楊桃,卻發現她怔怔的看著遠處。
轉過頭,夏云舒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,一輛帕加尼限量版跑車就那樣水靈靈的闖進了視野。
楊桃的眼神已經黏在了上面,喃喃道:“幾千萬美金的跑車啊。”
“這是哪個富豪出街?”
下一秒,富豪亮了相。
楊桃默默地閉上了眼睛,夏云舒笑著朝對方揮了揮手,示意許墨把車開過來些。
對于這種小要求,許墨自然不會拒絕。
一路上,他邊開車邊和夏云舒閑聊。
聊得都是小時候的事情,原本楊桃已經有些自閉,卻在越來越輕松的氛圍驅使下也加入了八卦局。
說到高興處,三人都忍俊不禁笑了起來。
“這些年,桃子你都是怎么過的?”夏云舒忍不住問出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