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完吊水后,夏云舒被藥效逼的出了一身汗,頭發絲都濕噠噠黏在了頸脖上。
楊桃看見后下意識掏包,將包里的濕紙巾拿出要給她擦擦。
抬起頭一看,卻見許墨直接上手給人頭發撩開了。
楊桃愣了一愣,茫然開口:“不是,哥們,我覺得你和我姐妹有點曖昧了。”
許墨還沒有說話,夏云舒先抬眼看她,扯了扯蒼白的唇角:“曖昧什么曖昧,我們三是一條褲衩長大的,別說這種污染我們純潔友誼的話。”
聞言,許墨沉默一瞬,也點了點頭。
……
另一邊。
醫院,急癥室。
被醫生從死神手里搶救回來的溫凌川費力的睜開了眼,他看了一眼自己渾身的白色繃帶。
問的第一句話卻不是關心自己的傷勢,而是:“送我來的那個人在哪?”
其實他更想問的是,他的阿舒在哪。
可他怕醫生不認識夏云舒,只好旁敲側擊。
想到這里,溫凌川眼底浮現一抹自嘲。
誰能想到,在大雍權勢滔天的晉王殿下,也會有迂回詢問別人的時候。
醫生正在給他掛藥,不知道他心里的千回百轉,聽了這話,冷淡地瞥了他一眼:“人家和你有什么關系?”
他頓了頓,補充道:“就算有關系,人家現在也已經有男朋友了,你還是好好養病吧。”
溫凌川蹙眉不解:“什么是男朋友?”
醫生眼神愈發古怪,這人怕不是有毛病吧,連男朋友是什么都不知道。
但轉念一想,人都出車禍進醫院了,沒準是撞壞腦子了。
出于醫者仁心,他如實道:“愛人的意思。”
話音落下,溫凌川的心瞬間揪起。
愛人?阿舒不過才離開他兩個月,就已經有了新的愛人?
失神間,一道熟悉的女聲隱隱傳入了他的耳朵。
溫凌川循聲望去,一眼就在敞開的病房口看見了朝思暮想的人,怔愣在床上。
可下一刻。
溫凌川整個人猶如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冷水,遍體生寒。
只見夏云舒捂著小腹,被許墨小心翼翼的扶著離開!
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,溫凌川的心像是被一根根尖銳的刺扎進了心臟。
他知道那個動作意味著什么。
因為他曾經也那樣對待過夏云舒,在她當初懷孕的時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