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煦道:“從前,那是北狄人的地盤,現(xiàn)在,
歸我們了。皇上要記著,這樣美的景,
是我們北梁的天下。”
這可正經(jīng)是他打下的江山。
傅蓉微走這一趟覺得有點(diǎn)累,
不過卻覺得值了。
姜煦等傅蓉微走到他身邊,說:“三日后,
我啟程南下,你想不想一起?”
傅蓉微驚了一下:“這么倉促?”
姜煦道:“為的就是打一個(gè)措手不及,這一戰(zhàn)我提前做了些打點(diǎn),并不兇險(xiǎn),跟我走吧。”
他既然這么說,一定是有把握的。
傅蓉微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,因?yàn)樗彩窍肴サ摹?/p>
她點(diǎn)了頭,說:“好。”
蕭醴到底是年紀(jì)小,沒能抓住話中的重點(diǎn),只聽明白了他們又要離京。
他急急地問:“你們又要走了?才回來幾天呀?這次要走多久?”
邱允恭明白其中意思,神色凝重。
姜煦對蕭醴道:“這一次,我們不回來了,到時(shí)候接你去看更美的地方。”
蕭醴問:“更美的地方是哪里?”
姜煦道:“是高處。”
霧靄蒙蒙,襄州境內(nèi),江上駛?cè)肓巳掖蟠@動(dòng)了當(dāng)?shù)匮瞄T,知府匆匆?guī)粟s去查看情況,人還未到江邊,便聽得滿街的慌亂。
知府挑了一個(gè)青壯男人,問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那人哆嗦著道:“水匪,是水匪……哦不不不,不是水匪,他們手里有刀,還穿著戰(zhàn)甲……”
不用再問了,知府已經(jīng)看見了。
森然的兵陣正向他逼近,確實(shí)不是烏合之眾的水匪。
大旗上的“夏侯”二字獵獵生風(fēng)。
世人皆知,夏侯一氏忠于前朝,不肯屈服于反賊,全族近百人被戮,唯一位幼子脫逃,受鎮(zhèn)北軍姜少帥庇護(hù),留住一命。
夏侯老將軍擅水戰(zhàn)。
沉寂多年的夏侯軍威名重現(xiàn)天下。
夏侯新雨從部下的簇?fù)碇凶叱鰜恚⑿χ泻舻溃骸爸笕耍瑒e來無恙,還記得一年前,我就是在這襄州的江畔走投無路,絕望之際,差點(diǎn)自溺于江水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