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此,阮先生只說了三個字:“好得很。”
可以想象他說這話時有多么咬牙切齒。
十八娘看了一眼姜煦,又看一眼傅蓉微,不曉得這二人之間發生了什么,又在鬧哪門子的脾氣,
顯得氣氛怪怪的,她說:“調兵遣將需要時間,
裴將軍明日未必能趕回來。”
姜煦道:“無妨,
蕭磐已死,剩下的人充其量也就是一群烏合之眾。”
十八娘道:“他死的不容易吧,
你們看上去也不太妙,不如早些休息,有事明日再議?”
阮先生取了燒傷藥回來,遞到了十八娘手里,道:“客房足夠,你們自己安排吧?!?/p>
正如阮先生所說,客房足夠,他們一人一間都綽綽有余。
肖半瞎不肯進屋休息。
傅蓉微隨便選了一間,十八娘挨在她隔壁。
姜煦坐在院里的井上,似乎是不打算睡了。
傅蓉微沒等人,收拾完自己,便吹了等。
屋子三三兩兩的暗了下去。
院里,姜煦和肖半瞎各守著一個角落,蕭磐的尸體硬邦邦的躺在草上。
肖半瞎仰頭望著天上的星辰,忽然開口:“我不明白,我的推演本不該有異常,可偏偏天象詭異,耗盡了我主的氣運。關鍵在你,但你不可能是未來的帝王。王妃倒是很有意思,是母儀天下的貴人,到底為什么?”
姜煦斜了他一眼:“你永遠也弄不明白,知道為什么嗎?”
肖半瞎虛心請教:“為何?”
姜煦:“因為你瞎。”
他起身回屋了,把肖半瞎一個人扔在外面吹風。
傅蓉微睡不深,半夢半醒間,感覺到有人坐在床榻對面的椅子上,正盯著她看。傅蓉微聽著那清淺的呼吸聲,沒有起身驅趕,也沒有睜眼說話,她努力讓那些煩心事滾出腦袋,強迫自己陷入了沉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