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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蓉微自然不會認領(lǐng)這個“后”字。
蕭磐的意圖其實也很明顯。
世人皆知,
他攻破了馠都的皇城,趕走了繼位的幼帝,逼死了先帝的發(fā)妻,
甚至強占了皇妃。
當然,蕭磐的史官不會將這些事寫得過于實在,但是傅蓉微這邊的史觀,
就是這么一字一句記錄的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,后世到底是個什么說法,
就要看他們之間是誰贏到最后了。
傅蓉微把自己的前世今生剝離開,
捏著眉心,
說:“別忘了,
咱北梁名義上的太后,
現(xiàn)正在蕭磐的后宮里呢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這是沖皇上來的?”姜煦難以信服:“皇上才多大,
他怎么用得上?”
傅蓉微此時已想通了關(guān)鍵,
嘆道:“蕭磐這次是要在孝字上下文章啊,我與平陽侯之間的父女孝道,
皇上與蓉珠之間的母子孝道,留神吧,這才是個開始,一定還有后招等著。”
次日,到了該會見使臣的時候,傅蓉微一反常態(tài),
做起了安分守己不干政務(wù)后宅夫人,連面都沒露,
一切都交由封子行做主。
前段日子,
北梁火焚淑太妃尸身一事已傳遍天下。
平陽侯起了棺槨瞧了一眼里面的慘狀,閉上眼不忍再看,
平陽侯道:“此離經(jīng)叛道之舉可不像是封大人能做出來的,還望封大人告知,到底是誰的章程,好讓在下回都復命。”
封子行道:“吾主年幼,一切軍政皆握于攝政王之手,我等為人臣子,不敢擅作主張,當然是有攝政王的印信,才敢遵旨行事。”
平陽侯面露懷疑:“攝政王的印信,可本侯卻聽說攝政王出兵在外,已經(jīng)久不歸京了,而貴國的一切軍政大權(quán),則有攝政王妃代為決斷。想必這傳言不是空穴來風吧!”
封子行想起昨天深夜,姜煦打馬上門,fanqiang而進,把他從被窩里揪出來,一對耳提面命的囑托。
他心里嘆氣,認命地壓低了聲音,道:“侯爺體諒,其中內(nèi)情不方便與外人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