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蓉微再問有關那個隨從的事,花匠一個字兒都說不明白。
這回能看出來他不是有意隱瞞,而是真的所知甚少。
傅蓉微示意姜煦:“可以了。”
姜煦正好一杯茶抿到底,對那花匠道:“走吧,回去照常去郡主府當你的差,想保命,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。”
花匠錯愕的抬起頭,意識到方才姜煦只是恐嚇,而他已經徹底出賣了陽瑛郡主。
傅蓉微淡淡道:“別這種表情,你想給主子表忠心,可你主子未必看重你,你一個尋常百姓,給誰辦事不是辦,能照顧好家室,置辦幾畝薄田,便是最安穩的日子了,給他點銀子,回去好好經營自己的家吧。”
桔梗和迎春都不在,傅蓉微這一開口,下人的活也落在了姜煦身上。
姜煦摸便了身上也沒找出一個銅板,默默起身出去了。
花匠從地上爬起來,顧不得跪麻的腿,退出了門外,他忍不住偷瞧了一眼傅蓉微,這是他
傅蓉微不再回避自己的心,
她把姜煦放在眼前,日日盯著,心里琢磨。
歸根究底,
還是因為她失去的太多,留住的太少。
而且世事無常,傅蓉微前路迷茫,
要命的變數太多了。
傅蓉微天生喜獨的性子直至今日都沒有變過,露出來的種種只是冰山一角,
更洶涌的情緒強壓在心底不見天日。
她紓解不了這種即將被淹沒的無助,
所以,
當另一股滅頂的潮水向她襲來時,
她放棄了掙扎,
任由自己沉淪其中。
入清晨將軍府寂靜規整,
鳥兒最先醒來,
嘰喳叫了起來。
傅蓉微側躺在鴛鴦枕頭上,姜煦的手臂穿過她的頸下,
慵懶地垂在她眼前,傅蓉微用指尖劃了一下他的手腕,他醒了,修長的手指伸展開,傅蓉微順勢握了上去,與他十指相扣,
而他自然而然的回應著,用了更大的力氣攥緊她。
“醒了?”他嗓子并不清晰。
“醒了。”傅蓉微一開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