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傅蓉微拆開信,對姜煦說了一句:“是潁川王妃。”
姜煦雙臂抱在xiong前,等著她念信中的內容。
傅蓉微拆了信,一雙秀氣的眉蹙起來,她道:“潁川王妃說,我家大姐姐懷上了龍胎,已有五個月了。”
真快啊。
姜煦道:“才五個月,沒生下來之前,都做不得數。”
傅蓉微看完了信,除了這件事,林霜艷還提了一件有關蕭磐的事,傅蓉微說給姜煦聽:“蕭磐納了一個女人在房里,許書意,曾經被安排在靜檀庵當眼線的那位,不知你還記不記得。”
姜煦問:“她怎么了?”
傅蓉微道:“她也懷了孩子。”
姜煦直起了身。
傅蓉微說:“但她難產死了,一尸兩命,胎兒也沒保住。”
姜煦:“猜到了。”
傅蓉微道:“記得你提起過那段隱秘,看來你說的都是真的,蕭磐真不敢生孩子。”
姜煦沉思了片刻,問道:“你覺得傅美人肚子里的龍胎,能保住嗎?”
傅蓉微搖頭:“那要看她自己的手段了……不過,難,皇上把她捧到了風口浪尖,正當盛寵,那些人可忍不了。”
宮里那一灘渾水她可不陌生,深不見底,指不定在哪埋了陷阱,稍一失足就被拖進去溺死。
但是上一世,她在自己宮里默不作聲躲了很久,前期沒怎么往深里摻和,她真正入局,是在太后薨了之后。
所以她錯過了太后與皇上面和心不和的那些年,也沒能察覺到皇上與蕭磐之間的芥蒂。
現在,宮里的爭斗都與她無關了。
管她們誰死誰活的,她自在華京賞月聽雨,在姜煦的懷中被如珍似寶的捧著。
姜煦甚至都舍不得碰疼了她。
傅蓉微把信收進了匣子里。
馠都里沒什么大事發生,姜煦懶得去操心,說:“猗蘭宮里留有你的所有畫,我翻看過了,你好像從來沒畫過人,是什么緣由?”
傅蓉微道:“我不畫人,想見的人,記在心里,時時刻刻都生動,不想見的人,掛在紙上只會更添堵,費那筆墨作甚。”
姜煦斜著靠在椅子里,問:“那你畫的兔子是什么意思?那兔子能比你心里的人還生動?”
傅蓉微抿唇一笑,道:“兔子生不生動不好說,但是好吃。”
姜煦一下子啞了聲。
他們沒說幾句話,又一封信冒著雨遞了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