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答應得如此隨意,
傅蓉微忍不住問:“你們鎮北軍收人誰說了算?”
姜煦道:“誰的營,誰說了算,但我爹要見一見的。”
傅蓉微對此一竅不通,
天真地問了一句:“你是誰的營?”
姜煦忽然歪頭盯著她。
傅蓉微莫名被盯出了心虛的感覺。
姜煦道:“你嫁人之前,連丈夫的底細都不打聽一下的啊?”
傅蓉微道:“圣旨賜婚,打聽多了也是無用。更何況我要嫁的人是你,
何必惶惶不安呢?”
她總能把話說的令人心里十分熨帖。
曾經,她在皇上的身邊,
也是這般柔情蜜意,
一步一步將人誘到了自己的身邊。
姜煦道:“鎮北軍有三大營,
神機,
玄鷹,
狡兔,
你不如猜猜看,
我是哪個營?”
傅蓉微毫不遲疑,說道:“狡兔。”
姜煦慢慢的從窗那頭移到了這頭,
仍舊雙手搭在窗外,臉和身子卻和傅蓉微貼得很近。他眼里含笑,道:“真是猜的,這么準?”
傅蓉微看了一眼他掛在屋里的白鎧,道:“你穿得雪白雪白的,配上毛茸茸的風領,
活脫脫一只雪地里的兔子。”
姜煦笑容不變,說:“我可是會咬人的。”
傅蓉微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唇上,
很薄,
沒什么血色,但一定很柔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