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蓉微換了一身衣裳,
姜煦先帶她去挑馬。
將軍府家養的馬,
好像格外高大一些,
傅蓉微留意馬的眼睛,
試圖選個有眼緣的,
但好像沒一匹看上去愿意親近她。
姜煦道:“馬這種動物,
天生性子就是烈的,
馴服了才會聽話。你有怯意,你在害怕,
所以它們才不肯服從你。”
說著,姜煦親自選了一匹小紅馬,牽了出來,套好韁繩,遞到了傅蓉微手里,道:“這一匹是去年剛下的新馬,
你上馬,我幫你。”
傅蓉微上馬都顯得吃力,
全靠姜煦將她托上去。
姜煦一只手臂就能攏住傅蓉微細瘦的腰肢,
更能托著人在馬背上坐穩。
傅蓉微剛坐穩,姜煦凌空一翻,
也上了馬,落在她身后。傅蓉微的肩背緊緊貼在他懷中,兩雙手抓著韁繩交疊在一起。
姜煦貼著傅蓉微的發,說:“你放輕松,靠在我身上。”
傅蓉微慢慢調整姿態,最后姿勢像是枕在姜煦的肩窩里。
姜煦跑起馬來,盛夏尾巴的風已經帶上了秋天前的涼意,輕柔的拂過她的面龐。
傅蓉微慢慢找到了其中關竅,緊握著馬韁的手也放松了些。
年輕力壯的小紅馬跑起來不知道累,繞著演武場撒歡。
傅蓉微先累了,扭頭示意姜煦歇一歇,姜煦勒馬停了下來。傅蓉微下地的那一瞬間,竟覺得腳下軟綿綿地,好似踩空了一般。
姜煦牽著她坐在兵器架上。
傅蓉微捂著xiong口,喘息了一會兒,道:“你們是不是準備奔赴邊關了?”
姜煦道:“是我們,我會帶你一起。”
傅蓉微覺得有些話是時候說明白了,她道:“縱觀史書,自古以來,沒有哪個手握重兵的將軍能帶著全家一起離都,都得留質子,要么是女人,要么是稚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