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的官員從山門出來,到蕊珠長公主面前說了幾句話:“庵中還有三位女子是代發修行的居士,是否需要禮待。”
蕊珠長公主果斷道:“一并請回去,事關重大,今日靜檀庵一只兔子也不能放過。”
官兵闖入了院子里,請三位女子挪步。
傅蓉微剛喝完一杯熱茶暖了身子,摸了摸懷中揣著的信,淡然隨他們走了。
她們這三個人里,蕊珠長公主唯獨對林霜艷還有幾分另眼相待,看在她是潁川王妃的份上。
蕊珠長公主將林霜艷請到了自己的車上。
陽瑛郡主的侍女出面請走了傅蓉微。
只有許書意與那些僧尼押在了一起。
傅蓉微與陽瑛郡主同坐一輛車,傅蓉微打量著陽瑛的側臉,道:“郡主這段時日憔悴了不少。”
陽瑛道:“我府里出了些不好的事,你應該聽說了。”
傅蓉薇點頭,說道:“是聽說了,還沒查清是嗎?”
陽瑛郡主怔了一會兒,雙手擰著帕子,道:“也不用查了,其實是我的錯,回頭我去找皇上說實話。”
傅蓉微沒再繼續問。
陽瑛郡主到底是不是靜檀庵的同謀一試便知。她能毫不遲疑的回城報官,就證明了本心清白,即使做錯了事情,也有辯駁的余地。
傅蓉微被安置在刑部待審,陽瑛郡主與她告別,徑直進宮請罪。
刑部攤上了大活,忙得四腳朝天。
姜煦短暫地見了她一面。
那是在夜里,刑部對她還算禮遇,有個正常的房間,但派了人時刻盯著。
姜煦從房梁上潛進來,落地敲了三下傅蓉微的床。
一直無眠的傅蓉微猛的做起來,用力拉開了帳幔。
姜煦迎著她那復雜的目光,說了句:“信給我。”
傅蓉微沒有任何猶豫,將所有的信都交給了他。
姜煦轉身就要走。
傅蓉微急切的叫住了他:“一切順利嗎?”
姜煦的模樣可稱不上順利,唇上幾乎沒有血色,一身衣裳不知幾天沒換了,多了不少破損的地方。
但是他說:“順利,有結果了。”
得到了想要的結果,就是最大的順利。
姜煦就像一陣風,說來就來了,說走就走了,只稍稍停留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