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人群里有人說了一句:“他就是鎮北軍的姜少帥?!?/p>
隔了很久,才有人接了一句:“真年輕啊?!?/p>
南越的軍士們在隊伍中央簇擁著一輛馬車。
馬車周圍明顯守衛更加森嚴,姜煦在十步之外棄了馬,在兵士的引領下登上了車。
車中一小幾,兩張竹席,四面垂著簾幕,桌面上還燒著一個碳爐,溫著茶湯。
胥柒正坐在竹席上,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姜煦一落座,面前杯中便填上了茶。
胥柒側頭看著他,微微一笑:“姜少帥怎么一個人來了?”
姜煦聞了一下茶,道:“我倒是想多帶點人,可我的人不都被你困住了嗎?”
胥柒解釋道:“我的意思是……我以為,至少尊夫人會陪在你身邊,她一直很要緊你?!?/p>
姜煦道:“再要緊的人也不可能時時刻刻拴在腰上,今日只有你我在,別提旁人了,算算賬吧?!?/p>
胥柒一揮袖子:“外面里三層外三層都是我的人,你的鎮北軍駐在山外,鞭長莫及,你竟挑這個時候算賬?”
姜煦道:“事情總要解決的嘛,剜除心病也須快準狠才能治本。”
這筆賬從五年前開始算,
天光泛白的,
夜色開始被驅散。
隨之一起退散的,還有南越的兵馬。他們勝算不大,主動撤退是最體面的收場方式。
姜煦走向自己的馬。
胥柒站在車上,
道:“姜少帥氣色不錯,恭喜你重獲生機。
”
傅蓉微抬頭,看見頭頂盤旋的海東青,
她摸到護臂,在腕上纏了幾道,
吹了聲哨,
海東青鎖定了她的位置,
俯沖而下,
停在她臂上。
姜煦獨自去,
獨自回,
身上還沾了不少清晨的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