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人呢?
姜煦一直陰沉的臉色稍緩和了些,道了句失陪,出門給馬勸架去了。
兩匹成年的駿馬較起勁來極其兇狠,
它們互踢的力道萬一落在人身上,組能夠把人的骨頭踏成齏粉。
能看的出,
他的玉獅子占盡了上風,
對方雪白的皮毛上已泅出了多道傷痕,
是因玉獅子常年跟著他跑關外,
所用的鐵蹄是軍中特制,
邊緣刻意磨了鐵刺。
姜煦吹了聲哨。
玉獅子停下了狂躁發瘋的行為,
掃著尾巴,
不情不愿的回到姜煦身邊。
另一匹白駒哀鳴了一聲。
姜煦示意衙役上前把它牽下去仔細照料,問道:“王妃呢?”
衙役回道:“王妃先前已經離開了,
是騎著王爺你的玉獅子走的,不過沒多久,您的愛駒又自己跑回來了,結果在門口碰上了另一匹同類,也不知怎么著,它倆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。”
姜煦能猜到怎么回事,
多半是傅蓉微方才一時大意,臨走時沒注意辨別,
誤以為是自己的馬,
倉促間騎走了,到了家才察覺不對,
于是又給放了回來。
玉獅子還算像樣,好端端把傅蓉微送回去了,沒在她面前發瘋,憋著氣回來撒。
封子行和秦禹這時候已經都跟了出來。
正好省了姜煦再往回跑一趟,他對封子行道:“夜深了,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議吧,把淑太妃的尸體看好了,別出疏漏。”
封子行應了一聲好。
夜里雨停了,鐵蹄敲在石磚上,一連串的噠噠聲疊在一起無比輕快。
傅蓉微站在屋門口的檐下,看著一輪勾月從云后露出了頭,灑下一片朦朦朧朧的月華,反射著地面的一洼洼積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