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被嚇著了。”
這不難,輕輕松松就能做到。
姜煦又道:“他們會問你家在何處,報(bào)封子行的家門,他知道該怎么做。”
傅蓉微答好。
他們來的很遲,廊上走過了兩撥人,似乎在忙別的事情。
姜煦的耳力敏于常人,他聽見了一些動靜,告訴傅蓉微:“他們上一筆生意做成了,樓下有車離開了。”
下一筆生意就該是他們了。
姜煦合上了雙眼。
房門一開一合,屋子里燈亮了。
姜煦的手藏在袖子里,輕輕推了傅蓉微一下。
傅蓉微會意,慢慢撐起了身子,身后撥開了床前的帷帳。
見屋里只老板娘一個人,正在查看桌上的酒菜。
正常人不會見著一個無害的老板娘就懷疑要被綁票,傅蓉微看了她一會兒,鎮(zhèn)定的問:“我們已經(jīng)歇下了,有什么事嗎?”
老板娘放下壺:“看來這些酒菜你沒動,不合胃口?”
傅蓉微道:“不關(guān)飯菜的口味,是我自己不喜葷腥烈酒。”
老板娘一步一步靠近:“你們家爺已經(jīng)睡熟了吧。”
傅蓉微轉(zhuǎn)回頭看了一眼姜煦。
老板娘已經(jīng)站在了床前,微微低頭俯視著她。
傅蓉微忽然一直冰涼的手托起她的下巴,強(qiáng)制她又轉(zhuǎn)回去。
老板娘的指甲在傅蓉微的臉上留下一道淺痕,她笑了:“看上去這么年輕,剛成婚不久的小夫妻吧,記住姐姐跟你說過的話,邊關(guān)不太平,以后出門玩多帶幾個護(hù)衛(wèi)。”
既然說到以后,言外之意就是他們不至于把事做絕,傅蓉微和姜煦還是有命回去的。
老板娘一俯身,竟輕松把傅蓉微抱了起來。她轉(zhuǎn)身出門的那一瞬間,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進(jìn)了屋,傅蓉微撐著老板娘的肩,看不清里面發(fā)生了什么,只聽到了一聲悶響,似乎是姜煦被拖下了床榻。
傅蓉微一掙扎。
老板娘把她鉗得更緊了:“別擔(dān)心,死不了。”
傅蓉微被送進(jìn)了另一個房間,她的模樣實(shí)在溫和無害,老板娘的手在她腰間一勾,把她的匕首也勾走了。
老板娘擺弄著她的匕首,笑了笑:“中看不中用的花把勢。拿錢買命吧,夫人是哪家的?”
傅蓉微覺得自己該裝出點(diǎn)害怕的樣子,可她又怕做戲疏淺,反倒引起懷疑,于是保持了一臉的冷淡,讓嗓音顯得弱了幾分,道:“我家里錢不多。”
“你們大戶人家的九牛一毛,也足夠我們這些小人物一年溫飽了,給二百三百不嫌多,給仨瓜倆棗也是心意。說吧,信該寄誰家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