嵐婕妤:“屬下無能,叫皇后暗度陳倉,把蕭醴送出了宮。”
蕭磐目光陰鷙:“那么,傳國玉璽呢?”
嵐婕妤屏住呼吸:“在蕭醴身上,被帶走了?!?/p>
一個砸下來,碎在嵐婕妤的額頭上,鮮血順著臉頰和眼睛往下淌,在地上聚成了一小洼。
與嵐婕妤一同來的蓉珠嚇慘了,捂著嘴癱軟在地上。
嵐婕妤一聲不敢吭,她摸了摸脖子還在,能留住命她便很滿足了。
姜煦的兵馬逼近城外十里長亭,正面對上了逃散的流民,他高踞于山坡上,放百姓先行,忽然有一輛牛車從人群中掉轉(zhuǎn)頭,朝他的方向慢騰騰的走來。
裴青看了一眼姜煦的臉色:“少帥,是否攔下他?”
鎮(zhèn)北軍的人尚沒適應(yīng)他攝政王的身份。
姜煦說:“放他上來?!?/p>
牛車被牽到了他面前。
里頭伸出一只手,撥開簾子,封子行與他對視了一眼,把蕭醴推到了面前。
是如此熟悉的一幕。
姜煦心里的洶涌強忍也忍不住,任由前世今生的兩個畫面在腦海里重合在一處。
淑妃輕拍了拍蕭醴的肩,道:“好孩子,叫人,他是王爺。”
那眼神和聲調(diào)里摻著顯而易見的討好和小心。
孩子雖然不曉事,但心思敏銳,最能感知大人的情緒。蕭醴稚嫩的小臉也染上了怯意:“王爺?!?/p>
封子行和林霜艷同時側(cè)目看了一眼淑妃。
淑妃雙手慌亂的在包袱里翻了一陣,拿出了蕭氏皇族的玉牒和傳國玉璽。
這是兩樣最重要的東西。
蕭磐手里沒有這兩樣,他的登基稱帝就是板上釘釘?shù)呐褋y,是遺臭萬年的竊國之賊。
姜煦對裴青道:“你帶一隊人,護送殿下北上華京。”
封子行急問道:“你不一道嗎”
姜煦往馠都的方向望了一眼。
封子行知道他在想什么:“遲了,已經(jīng)遲了,鎮(zhèn)北軍主力不在,你帶來的雖是能以一敵百的精銳,但馠都的城防已經(jīng)被蕭磐接手,重新建了起來,你這點人破城是不可能的?!?/p>
姜煦道:“皇后和德妃已落進蕭磐手里了吧?!?/p>
封子行道:“姜煦,皇后必死,你去不去,結(jié)局都是一樣的?!?/p>
上一世,封子行帶著傅蓉微的兒子來到他面前,說的是一模一樣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