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姜煦道:“等來年春,邊境換防,我便能回來與你重聚。”
傅蓉微從迎春手里接過一個籃子,里面是滿滿的紅柿子,遞給姜煦,說:“好啊,我等著呢。”
鎮北軍在冬天就是難耐的苦。
有許多年輕的將士們都娶了華京城里的姑娘。
所以,獨守空房夜夜懸心的女子,不止傅蓉微一個。
日子就這么一夜一夜的過著,傅蓉微每天黃昏都會到城樓上獨自站一會兒,眺望著北邊延綿的青山,那山間上的雪色幾乎要與天空融在一起了。
除夕夜,姜府里熱鬧了一回,姜夫人按往年的慣例,將城里獨守空閨的女子們接到府上,燙了酒,玩樂了一回。
傅蓉微生性不能適應這樣的熱鬧,躲在安靜一點的角落里,品著花釀。
遠在玉關的姜煦身陷一場激烈的圍斗,廝殺到了天明,才饑腸轆轆的吃到了
春天藏在風里悄無聲息的就襲來了。
傅蓉微在一個夢醒的清晨,
聽到了屋門被推開,進來的人卻不是迎春和桔梗,而是一個沉重的腳步聲,
和鐵甲撞在一起的沉悶聲。
她眨了眨眼,猛地扯開了床幔。
姜煦踩著晨曦的微光走進來,解下了狐毛裘衣,
扔在地上。
傅蓉微凝望著他,晨曦下他的輪廓都好似不真實了。
姜煦反手一道掌風關上門,
屋子里又暗了下來,
他背過身自己解甲,
說:“我不在家,
你就穿成這個樣子。”
傅蓉微低頭看看自己,
天水色肚兜松垮地掛在身上,
雪白的身體整片的露在外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