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
姜煦在客棧里守了三天,
終于等到驚夢園的角兒在茶樓里唱曲兒,那一日,茶樓早早就擠滿了人,
都是沖著聽曲兒去的。姜煦一擲千金,用錢砸了個好位置。
他坐在二樓靠窗的雅閣,拉下竹簾,
與茶樓小二閑聊。
“驚夢園什么來頭,我在馠都都不常見這樣的架勢?!?/p>
“公子原來是從馠都來的?!毙《昧俗郎系你y元寶,
陪著笑臉,
道:“其實我們這里的驚夢園啊,
原本也是馠都貴人家養(yǎng)的班子,
只不過那家人遭了難,
家散了,
班子才遷回了老家?!?/p>
姜煦抬眉:“馠都我熟?是誰家???”
茶小二觀察了一下左右,
確認沒人偷聽,躬身上前一步,
壓低了聲音,道:“據(jù)說是天潢貴胄,一位郡王爺。”
馠都的郡王只有一位,皇室旁支,潁川王,死在兩年前,
是個名副其實的閑王。
姜煦已打聽清楚靜檀庵另外兩名俗家女弟子的身份,其中一位正是潁川王寡居的妻子。
姜煦問道:“他們家班主呢?”
茶小二臉上稍微一猶豫,
又是一塊銀元寶落在桌沿上。
“說來可惜,
他們班子剛搬回來不久,在酒樓唱曲兒時,
因一點小事得罪了一伙惡棍,雙方起了沖突,推搡了幾下,班主夫妻被人失手推下酒樓,摔死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