勾起了往日里的母女情分,
心疼都快要從眼睛里溢出來了。畢竟養(yǎng)了十幾年,
就當(dāng)是個小貓小狗,
也見不得它受苦。
蓉珠也是在張氏那里得了底氣,才安下了心,
敢到萱桂閣里找傅蓉微算賬。
只聽她說道:“畢竟我是長姐,按理說應(yīng)當(dāng)讓著妹妹。姐妹之間的小打小鬧,本不該往心里去的。可是三妹妹,你實在是傷透我的心了。”
傅蓉微瞇眼一笑:“姐姐傷心的未免也太早了,這才到哪兒。”
蓉珠眼里憋不住的恨,瞪著她都?xì)饧t了眼。
傅蓉微傾身為他倒了一杯茶:“龍井,
消消火氣。”
茶水傾倒出來,雅致的茶香縈繞在鼻尖,
蓉珠低頭看了一眼。茶盤是沉香木,
茶具是汝窯青瓷,茶葉是西湖龍井。
世家貴族的嫡小姐,
也就是這么個派頭了。
蓉珠怎么能勸得自己不生氣?
一個野雞能飛上枝頭當(dāng)鳳凰。
她呢?差在哪里?
傅蓉微洞穿她心中所想,道:“說到底,還是差在了時機上,大姐姐但凡晚生一年,沒準(zhǔn)府里現(xiàn)在就容不得我這么得意。”他一刀一刀的專門往蓉珠的痛處戳:“大姐姐今年十七了,母親……還是不肯對你上心,姜家瞧不上我們侯府,已經(jīng)退了婚約,可惜了一樁好姻緣。”
蓉珠拍了一下茶案,咬牙道:“我還是不能明白,你進(jìn)宮當(dāng)你的貴人,我嫁與姜家遠(yuǎn)走邊境離開馠都,我們互不相干,你怎么就見不得我如意?”
嫁與姜家,互不相干,她倒是真敢想。
傅蓉微笑著道:“不是我見不得你如意,大姐姐,是姨娘到下面入了閻羅殿正在申冤呢!”
蓉珠陡然一個激靈,她想起了花姨娘剛死那會兒,傅蓉微在靈位面前發(fā)的瘋。
傅蓉微逼近她:“你以為這件事過去了是嗎?不,我告訴你,這事兒過不去,我們之間永遠(yuǎn)和解不了!”
蓉珠呼吸失去了平穩(wěn),呵斥道:“你發(fā)什么瘋!”
傅蓉微:“既然知道我發(fā)瘋就別來招惹我,說不準(zhǔn)哪天我就送你下去陪姨娘呢。”
像這個年紀(jì)的姑娘,心思尚未歹毒到極點,少有一不如意就要人命的。
蓉珠叫她這句話給嚇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