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腳步聲響起。
蓉珠面露厭惡,放下繡了一半的虎頭帽。
禁軍副統領進來,他們如今進出各個娘娘的宮,連通稟都用不著,相進就進,想走就走。
蓉珠:“作甚?”
副統領手里拿著一封信,放在了她的繡案上。
蓉珠垂首盯著已經被拆過的信,問:“什么東西?”
副統領居高臨下的看著她:“你的信,你兒子寄來的。”
蓉珠兩手交握在一起,用力掐住了皮肉。
副統領道:“看看吧,遠方的孩子想念母親了。”
蓉珠拆信的時候,手是抖得,她知道自己失態了,但她控制不住。
她的孩子,過了這個年,六歲了。
字寫得真好看,工整,清秀。
這絕非危言聳聽。
蓉珠在后宮多年步步為營,
趨利避害已成為本能,兩個月前,蕭磐身死的消息傳喚馠都,
靈柩還在路上呢,章氏就往她宮里塞了這么個懷孕的女人,不知身份,
不知來路,套上宮女的衣裳,
成了不能見光的存在。
蓉珠問她的名姓。
她說她叫梅心。
蓉珠問她是做什么的,
她不肯回答。
梅心手上生有薄繭。
問她什么,
她習慣站著回話。
她不用人伺候,
便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妥帖。
蓉珠觀察了幾日,
心里有了猜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