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福延王竟真的開始謀劃:“一個孩子而已,即便身在皇位也不能主政,這和傀儡有什么區別呀,左右你才是真正說了算的人,王爺你那些離經叛道之舉已經傳遍天下了,可見綱常倫理束縛不了你,何不就踏出這最后一步?”
福延王認真端詳著姜煦的神色,
但是很失望,姜煦那張臉上好似鉗了副面具,無論說什么做什么,
都平常至極,找不到一絲裂痕。
真是可怕。
姜煦道:“你這有兵有馬還有膽子,干嘛非得擁別人啊,
我看你自己上比較合適。”
福延王又不是傻。
他的出身不如姜煦,他的福延衛和鎮北軍也沒法比。
但凡他也手握二十萬精銳,
戰功赫赫無往不利,
早就改口稱“朕”了。
福延王賠笑:“王爺別開玩笑了,
我才多少斤兩。”
姜煦依然脾氣很好的婉拒道:“我還有別的事,
此番就不與你同行了,
馠都春景,
美不勝收,
等氣候再暖和一些,才是南下的好時候。”
福延王聽出話中的暗示。
——最遲明年春,
姜煦要動身取馠都了。
送走了福延王。
隔著一扇屏風,傅蓉微聽見姜煦嘟囔:“人一心一意往死路上走,八頭牛也拉不回頭。”
他竟還有臉說別人呢?
傅蓉微起身走了,留下一個冷冰冰的空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