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姜煦道:“早在一年前,我剛遇見他時,他就跟我提起過西南龍脈的傳說。他希望我能來探訪這一奇觀,以此昭告天下,北梁幼主才是天命所歸,撫躁動的民心。”
傅蓉微:“你不可能被人牽著鼻子走。”
姜煦道:“是啊,我沒理會他,于是他再次獻策,以此做局,引蕭磐入彀,殺之以絕后患。”
傅蓉微道:“你同意了。”
姜煦道:“是啊,他接連幾次碰壁,好不容易找對了路子……我暫且不清楚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,你記得多長個心眼,提防一二。”
他挑在這種時候交代這一切,傅蓉微只覺得不祥。
“你是不是又頭痛了?杜鵑引?你怎么樣?怎樣才能好受些?”
傅蓉微將火把靠近一些,照亮了他的臉。
姜煦用手遮住眼睛:“別晃我。”
他動作已經帶了幾分遲緩,于是,傅蓉微清晰地看見他自眼尾處蔓延出一道淡紅的血痕,順著耳后一路沒進了頭發里。
傅蓉微將火拿遠了一些。
昏暗中他能感受到些許安穩,
傅蓉微摸到了他的脈門,只覺得他體內的血氣橫沖直撞,馬上要破出來似的。
傅蓉微道:“都這個時候了,
你跟我說幾句實話又怎樣。”
此刻不明危險的石窟中,只有他們二人依在一處,一個懵懂,
一個毒發,加在一起也湊不齊一個全乎人,
鬧歸鬧,
偌大的天下,
他們能信任的也只有彼此,
再找不出第二個人了。
風箏的線牽在姜煦的手里,
他才是收放自如的人,
被逼問到無法回避的地步,
便選擇性的吐露幾句實話:“杜鵑引這藥邪乎,可能不僅僅是毒那么簡單,
它發作的時候人會躁郁失智,如癡如狂。頭腦不受控制,身體完全感覺不到痛,而且身體所迸發的力氣遠超尋常……張顯與我們分開之前,曾教我金針刺穴,可壓制一二,
你不必害怕。”
傅蓉微看向山道的更深處:“既然如此,這神工閣我非探不可了,
我不信胥柒真能救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