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冷清的人身上也能多幾分煙火氣。
傅蓉微這樣一個睚眥必報的人,能暫且按捺住火氣,攢著賬回頭算,
就是多虧了這一堆惱人的破事。
姜煦半靠在窗上,不著痕跡的拉開距離,道:“追殺到閻王殿大可不必吧。”
傅蓉微懶得再說話,
閉目養神。
胥柒招待他們在南越皇宮住下,原打算修整一晚再談正事,
可傅蓉微等不及。
自從她知道蕭磐也出現在蝮山,
她就隱隱覺得似乎有快石頭順著命定的軌跡碾了過來,
有一個聲音告訴她要來不及了,
她也不知自己為何心慌,
只是遵從了內心的直覺,
動作要更快一點。
燭火通明,
傅蓉微與胥柒對坐書房,姜煦坐在窗下倒是消停了不少。
傅蓉微開口道:“你先給姜煦寫信,
沒有得到回應,才轉而將信寄給我,你信中提起了杜鵑引,料想我一定會重視,又給了我蝮山的輿圖,我自然而然會覺得蝮山又轉機,
蝮山與南越相距不遠,我只要來了蝮山,
便免不了與你相見,
問明當年緣由。其實你的本意只是想引我們相見,是嗎?”
胥柒既被點破,
也不隱瞞,道:“是我要見你。”他停了一下,又道:“當年之事,我也該當面向二位賠禮。”
“五年了。”傅蓉微道:“你這賠禮可真是及時。”
怎么不算及時呢?信上說毒入肺腑,六年便藥石罔顧,再晚一年可什么都來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