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傅蓉微走在臺階上時,忽然問道:“那日你們帶著仵作去辦案的時候,正好我剛染了疫,出不得門,沒親自去看,對了,當日驗尸的仵作呢?”
秦禹回道:“那位仵作老家有喪事,已經回老家奔喪了。”
傅蓉微:“他什么時候走的?”
秦禹道:“不久前,正是您病中那時,他辦完淑太妃的案子就走了。”
傅蓉微問:“他老家哪里?”
秦禹道:“幽州,不遠,也就一日的路程。”
傅蓉微沉聲道:“馬上派人往他老家走一趟,把人給我帶回來……如果還能找到人的話。”
最后一句近乎于嘆息。
秦禹沒聽清:“您說什么?”
傅蓉微:“去辦事吧,我這不用你了。”
秦禹只好交代兩個刑部的衙役好生看顧,自己回去安排人辦事。
傅蓉微到了冰窖,裹緊了身上的衣裳,去查看病床上躺的尸體。
其中一位染了疫,身上的紅疹還留有細微的痕跡,淑太妃孤身一人北上華京,她身邊伺候的人是姜宅安排的,淑妃覺得丫鬟不懂規矩,鬧了好幾回,府里的丫鬟受了大委屈,到傅蓉微面前跪著哭訴,露出身上被凌虐的傷,傅蓉微沒法,找了人牙子過府,讓淑太妃憑自己心意選了兩個貼身的。
傅蓉微掀開她們的領口。
兩個人都是抹脖子殺死的。
傷口窄窄一道,纖細的脖子幾乎斷掉了一半。
傅蓉微嘆了口氣,當初那個仵作怎么說的來著?
淑太妃給兩個丫鬟抹了脖子,然后自刎。
傅蓉微見過淑太妃的傷口,可沒有她們的這么深。
姜煦與秦禹是一道下來的。
傅蓉微示意姜煦:“你瞧瞧吧。”
姜煦走到其中一人面前,
對著她的頭,伸手就是一推,脖子立刻被掀成兩段,
秦禹側了一下臉,不忍細看。
姜煦查了刀口:“根據傷口的走勢和深淺,動手的人是站在他們的身后,
刀尖向下,從下往上割的。”
傅蓉微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,
道:“刀尖向下……那么動手的人應該高過她們。”
姜煦:“很聰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