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身后有家將跟著,撈了一把她的韁繩,把人攔下:“少夫人莫要埋頭猛沖,已在玉關附近了,少將軍一向愛布置木石奇陣,仔細走岔了困住您。”
寒風刮在傅蓉微的臉上,傅蓉微大聲問:“該怎么走?”
家將道:“我們要是能參破少將軍的布陣,就不會只當個看家的兵啦,少夫人還是等人來接吧!”
他們倒是窩囊得理直氣壯。
傅蓉微轉頭望著擋在面前這位年輕人,道:“那不行,你得學,下苦功夫學會了才有前程。”
家將年紀不大,聽了這話,笑了一下,一個梨渦兩顆虎牙。
傅蓉微聽勸在原地等,xiong前一根紅繩掛著那只小陶盅,里面是凝練出來的解毒藥。
姜煦騎馬奔下來的時候,就見她一身雪白的狐裘,兜帽也罩得嚴實,幾乎要跟茫茫的雪地融到一塊了,多虧了小紅馬和陪同的家將顯眼,不然他還得找上一陣子。
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。
白衣銀甲,玉獅子渾身雪白無一絲雜毛。
他尚且能看見傅蓉微,傅蓉微卻是一點也沒注意到他,馬蹄踩在雪上也輕輕的沒聲音,等傅蓉微終于注意到有人時,姜煦已經杵在她面前了,玉獅子打了個鼻響,彎下脖子去蹭她的小紅馬,連帶著把姜煦也送到了她身邊。
傅蓉微指了指xiong前的陶盅:“他們給你送信了,那你知道我的來意吧?”
姜煦道:“你托人捎封信,我自會挑個日子回家,你又何苦頂風冒雪跑這一趟。”
傅蓉微道:“我愿意,我等不及。”
她把陶盅摘下來,遞到姜煦面前,道:“軍營里或許忌諱有女人,我不上去了,你在這把藥喝了,我得親眼看著。”
姜煦接了藥,一飲而盡,半點也不含糊。
喝完了,陶盅還給傅蓉微。
傅蓉微晃了兩下,用手接著倒過來抖抖,確定一滴不剩。
姜煦道:“跟我上去吧,咱家沒那些講究,我曾祖父有個妹妹,我得管她叫老姑奶奶,當年是軍中叱咤風云的女將。”
傅蓉微頭一回聽說,驚嘆道:“好厲害。”
姜煦道:“既然來了,見識一下上面的風光再走。”
傅蓉微跟著姜煦來到了山巔上,回望關內,一道狹窄望不見頭的深勾如同一條雪練,鋪在山間,姜煦用手指著那條雪練的走向,道:“考你的眼力,能看見那邊的一個谷地嗎?那里就是居庸關。我父親的玄鷹營就駐在那,一旦我這里遇著麻煩,不能全身而退,他就會出動。”
傅蓉微眼力不好,啥也看不見,配合地應了兩聲。
姜煦拉著她轉了個方向,道:“再看關外,北狄的地盤……不過,遲早要歸我。”
幾日不見,姜煦對待北狄的態度,已不再是上回的迷茫了。
如同xiong中再筑起了一道墻。
他站在高墻上眺望,志在必得。
姜煦在年關前,
做出了一個決定,他將一直呆在軍中默默無聞的柳方旬單獨拎了出來,商談了一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