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傅蓉微搖頭道:“不。”
林霜艷指間夾著一顆黑子,瞄了她一眼,笑了:“嫌棄我們呢。”說著,落下子,一局告終,輸贏都是半斤八兩。
傅蓉微坐在棋局邊,將黑子和白子撥開。
林霜艷的侍女急忙上前接手:“姑娘,這種小事讓我們來就好。”
傅蓉微騰出手。
林霜艷用團扇指著她:“你見天往外跑什么,忘了我提醒過你的話了?”
傅蓉微道:“可不敢忘,只是我這人坐不安分……姐姐來這幾年了,庵里僧人一直都這么反常嗎?”
許書意隨口反問了一句:“反常?什么反常?”
林霜艷搖扇的動作緩了下來,神色凝重盯著傅蓉微看了一會兒:“你還真是敏銳。”
傅蓉微苦笑:“因為我是真心想找個清閑地方避世,現在看來,是找錯地方了。”
林霜艷道:“你聽我的話,呆在院子里,乖乖別亂跑,一切會如你意的。”
傅蓉微反問:“那你呢”
林霜艷微笑著,看了一眼傅蓉微,又看了一眼許書意,道:“你們兩個管都管我叫姐姐了,我自然盡力相互。”
許書意完全沒意識到兩人話中的機鋒,嬌憨的撲上來,摟住林霜艷的胳膊:“姐姐真疼我!”
傅蓉微不再說什么,心知多說無益。古人有云,天下熙熙皆為利往,口頭上擺平不了事,唯獨有利可圖的時候,同盟才會真正達成。
傅蓉微需要再耐心一點,等著那一天。
靜檀庵表面上的日子如流水一般寧靜。
傍晚的小曲兒成了慣例。
傅蓉微總是陪著聽一半就離場。
后半夜,等人們都熟睡了,她打開后窗,接姜煦進來,或等著姜煦來接他。
一三日過去。
傅蓉微欣然應了一聲:“請進。”
明純走進屋子,
最先看到的,就是門口木盆中堆著的shi衣,以及兩雙shi漉漉的鞋子——一雙是傅蓉微的,
一雙是鐘嬤嬤的。
明純詫異道:“這是?”
鐘嬤嬤平靜的料理著房間里的雜物,如同往常一樣絮叨著:“沒料到昨夜忽然落了雨,外面晾曬的衣裳收不及,
都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