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藥童既然這么問了,很顯然,對方想讓她親自去一趟。
傅蓉微坦然去正堂給張氏知會了一聲,張氏見了她就頭疼,不愿意搭理她,傅蓉微知趣地退下,掉頭就上了醫圣堂的車。
醫圣堂的藥童也是懂得醫理的,聽她說了幾句話,便關切的問她是否近日受了寒。
傅蓉微想著到時一并讓趙郎中再開兩貼藥,在車里昏昏沉沉又迷糊了一會兒,很是難受。
到了醫圣堂,照舊是側門進,踩著木質的臺階,往二樓去。
然而進門一掀簾子,案前坐的竟不是趙郎中。
傅蓉微愕然盯著眼前人:“姜煦?”
姜煦似乎已經等了很久,手邊的茶都涼透了。他對傅蓉微帶你了點頭,說:“是我,是我要見你。”
傅蓉微恍惚的神智強行恢復了一點清明,她坐在姜煦對面,指腹輕輕揉著說額角,道:“你要見我,是有什么事?”
姜煦說:“為了昨天的事。”
傅蓉微:“昨天郡主府中的事?”
姜煦點頭。
傅蓉微沉默了一會兒,道:“該說我的,我都說了。”
姜煦:“我想知道得更詳細?!?/p>
傅蓉微覺出了不對,問道:“是發生了什么事嗎?”
姜煦凝重地點了點頭:“是,昨天皇上命陽瑛郡主重修一下那座湖,請了工匠十數人,傍晚動土,打算先放干了湖水……”
傅蓉微一顆心都提了起來。
姜煦頓了一下,道:“怪事,那十幾位工匠,一夜之間,都死了?!?/p>
傅蓉微:“死了?”
姜煦:“死了?!?/p>
傅蓉微忙問:“怎么死的?”
姜煦說:“溺死?!?/p>
傅蓉微久久沒說話,溺死,同時溺死十幾人,說出去太不合常理。
姜煦等她慢慢的緩過來,說:“但據郡主府中的小廝說,昨夜里最后一次見那些工匠們的時候,他們都還活蹦亂跳。那時,湖水已經快見底了,只剩下不足半人高的深度?!?/p>
意思就是說——他們十幾個大男人,在僅僅只到自己腰際的水位下,活活溺死了?
傅蓉微毛骨悚然,忽然之間,打了個冷顫。
姜煦立刻關切地問:“你怎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