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煦:“娘,我沒打算出家,您看我頭發好著呢?!?/p>
姜夫人上手揪了兩把他的頭發,確定是真的,不是假的,才放下懸著的一顆心:“在外面玩夠了沒,跟娘回家去?!?/p>
姜煦耿直道:“沒夠?!?/p>
姜夫人一提手中的刀,和善道:“乖兒,既然說理說不通,咱就別浪費時間,直接動手好不好?”
姜夫人身后全副武裝的府兵沒有一百也有八十。
鬧起來可不好看。
姜夫人威脅道:“你爹在家都氣成一只河豚了,你是想試試自己的骨頭硬,還是他的板子硬是嗎?”
姜煦腳下動了兩步。
姜夫人拉起他的手,卻見他又停了,談起了條件:“我不想與傅家姑娘說親?!?/p>
姜夫人一口答應:“行,回頭娘就去和傅家夫人把話說明白,反正你這個年歲也不急,等過幾年咱再看,?。 ?/p>
姜煦跟著走了幾步,又停了下來,說:“回去可不能禁我的足?!?/p>
姜夫人:“你肯聽話乖乖回家,不會禁你足的,走吧。”
姜煦再走幾步,不出意外又停住了。
只是這回距離隔得遠了,傅蓉微聽不清他說了什么。
她從藏身的門口挪出來,站在寺門口,目送著那母子二人磨磨蹭蹭的下山。
心中升出了一絲艷羨。
他們一家人可真好啊,和睦圓滿,知心投意。
父親有父親的樣子,母親有母親的樣子,膝下獨一子,純良赤誠,又是不可多得的將才,沿襲家傳的使命和榮光。
不知上一世,她死之后,他們過的好不好
是否一家和樂,子嗣綿長?
姜煦最后到底娶了誰呢?
傅蓉微回到自己下榻的寮舍中,安靜了沒過多久,又聽聞外面嘈雜了起來。
她將窗戶推開一條縫,見到姜家的幾位府兵進到了寺中,在她相鄰不遠的另一處寮舍中進進出出,帶走了一些行李。
姜煦說他住在寺中不是玩笑,是真的。
傅蓉微看夠了熱鬧,剛插上門,準備歇下,便聽外面有人輕輕扣們。
開門一看,是寺中的小沙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