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柒道:“少夫人若專程為探視,不必走這一遭的。”
傅蓉微道:“當然不僅僅是探視,我相信七殿下是蒙冤的,我家少將軍還欠著七殿下一條命,我想問七殿下是否需要我為你做些什么?”
胥柒站起來,手腳上的鐐銬沉重地拖在地上,他靠近牢門,對傅蓉微道:“我想出獄,我想回家。”
傅蓉微道:“等查明真相與你無關,你便可以出獄回家了,皇上對你的承諾仍然作數。”
胥柒靜默了一瞬。
傅蓉微道:“所以此事到底為什么會平白無故扯到你身上?糖果中摻雜的藥草當真與出自南越的是同一種嗎?”
胥柒說:“王爺當年與我南越皇室確實有過秘密商談,但是少夫人您需明白,我只是一個被送進馠都以平皇上盛怒的質子,而不是真正與王爺同謀之人。”
傅蓉微疾步離開了刑獄,
夜風吹在她的臉上,也沒能令她冷靜下來,她咬牙切齒:“好一個蕭磐,
他真敢……”
以前她一直以為,蕭磐是想要謀奪這個天下,而不是想要毀掉這個天下,
他理應珍視這片土地上的子民,畢竟他也是蕭氏皇族的后人。
如今看來,
是她高估了。
封子行跟了出來,
停在她身后,
略顯擔憂喚了一聲:“少夫人?”
傅蓉微緩過了xiong中郁結的那口氣,
道:“沒事,
封大人,
請你告訴我,
去年蕭磐與南越勾結之事敗露后,除了靜檀庵的那幾個女尼,
還有其他身份可疑之人嗎?”
封子行是最了解此事的人,他回想了一下,道:“當初蕭磐見東窗事發,先一步行動,到皇上面前磕頭認罪,涕泗橫流,
皇上念著手足親情,諒他一時糊涂,
此事在皇上的示意下壓住了。靜檀庵的女尼被秘密處決,
陽瑛郡主禁足反省,除此之外,
沒連累其他任何人。”
傅蓉微呢喃道:“胥柒剛才話里話外,分明是在暗示我,蕭磐手中仍掌控著一部分南越的勢力,而且他們仍在馠都,甚至有可能與北狄不清不楚……應該再好好查一遍,戲場上到底發生了何事?”